期中考完试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二,北慕起了个大早,赶在日升之前来到教室,此时已是秋天,清晨的风就像一颗清凉的薄荷糖,沁心甘甜,带着微微凉意,格外让人神清气爽啊!
北慕爬到三楼教室门口,站在楼道里看着稀稀疏疏的同学,双手摊开,深深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见班长马秋月在背英语单词,她看见北慕破门而入,质疑地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六点五十,
“早安,马苦瓜,啊…!那个,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早安,马……马班长”,
“嗯!”
班长瞪了她一眼,出于礼貌,冷不丁回了一个字,
北慕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损和谐,立马捂住嘴巴,大眼睛斜视着马秋月,见对方依然黑桑个脸,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班长平时总是不会笑,管理着班级各项大小事务,一副看上去就像别人欠她十万块钱一样的表情,一张脸严峻得像个老大爷,一点不可爱,哼哼哼~于是同学们给她取了个外号“马苦瓜~”
北慕见班长把她当空气,撇撇嘴坐到位置上,弱弱的问了句:“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嘿嘿嘿~”
马苦瓜冷冷回了句:“何止是早,平时这个点估计你还在睡觉吧!”
北慕嘴巴撇得更深了,还偷偷翻了个大白眼道:“今天我们组值日……”
第一节是数学课,上课铃才响了第一遍,数学老师就气势汹汹端着他的大肚子走进来,腋下夹着一沓试卷,毫无疑问是上周考的期中试卷,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同学们察言观色,如临大敌,不知道这次又要使出什么招来惩罚不及格的同学。
然而已经正式上课快十分钟了,小马老师还一言不发,抱着双手凶神恶煞的扫视着下面的同学,
教室里空气都停止流动了,压抑得叫人快要窒息,谁都不敢大声呼吸,教室里45个同学此刻就像不复存在,根本没有一点动静,乌云密布一般,难道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又过了十来分钟,小马老师终于沙哑着嗓音开口说话了,听起来很沧桑,更多的是愤怒,
“这次考试呢并不难,大多数类型题目我们都是讲过的,大题的第二道题,只是把问法换了,你们就不会做了?”
小马老师越说越激动,激动得砸下手中的试卷,声音尖锐地向上提,
脸都气黑了,像黑包公一样。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压了压怒火,仰头深呼吸一下,开始发试卷。
“马秋月,135,”唔~同学一片喧哗,连着鼓掌,
“张跃,128,”又是一阵鼓掌,
“陈东,119,”再次鼓掌,
“朱燕,106…………”
试卷成绩由高到地依次发完,此时讲台上已经排了一个队列,小黄鸭一般,还高矮次序讲究了一下,
北慕捏着试卷埋着头站在队列当中,第一次尴尬得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还是在一年前,现在是第二次,再次想要遁土,嘤嘤嘤……
“简直就是耻辱,赤裸裸的耻辱!”
台上的北慕心里暗暗不爽,手心火辣辣的疼,自己爸妈还没这样打过她呢,太造孽了就是说,她决心要好好攻克难题,将今天丢的颜面重新掰回来。
午休她打算找凌雨荷哭诉一场,并要求凌雨荷给她补习。
她心不在焉地走出教室,斜挎着书包,一拖一拖的下着楼梯,走到操场上突然仰天长啸:“我一定要努力学数学,纵使它虐我一万遍,我仍待它如初恋!!”
周围同学都投来异样的眼光,觉得这人指定是有点毛病,什么初恋不初恋的,还小声议论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伤大雅,自己还在校园,得矜持一点,不能如此放肆撒泼打滚。
羞死了,把书包一撩,撒腿就跑,
跑得太急了,到校门口撞到了一位学长,因这位学长正低头看着手中刚打印出来的练习题,没注意到她,两人撞了个满怀,试卷和书一地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啊同学,我跑太快了,没注意到你,”北慕歉意满满的帮忙捡着试卷,一边道歉,
“没关系,我也没注意脚下的路”
学长绅士的对她说,并朝她递过来一个微笑。
然后拿着乱糟糟的试题快步离开,
北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花痴相,半晌才回神,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