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以自我的视角去回避这一观点的时候,旁边突然来了几个女学生有说有笑的走着,和本下意识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啊,我的演讲稿好像还有些瑕疵,需要改一下,那我先回班了”
又冲我机灵的笑了笑,趁着那两个女学生还没有看到便跑回了班里面,见到此景,我本想去说些什么,便站在班级门口,却看见一群同学从和本进门起就一直围着她讲话,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在这里和她搭话的话,她会感到很困扰吧
“能别挡在门口吗?进也不进出也不出的…”
一个女生的声音暂时停止了我的幻想,是刚刚走来的两个女学生其中之一,她披散着头发,双手抱在怀间,眉间皱起的注视我,牙关也死死的咬紧了,
“好了,别管他了,进去吧”
那是另一个女生,她戴着圆框的眼镜,扎着辫子,留着八字刘海,双眼皮下垂,怀中抱着似乎从其他班级中借来的书,无所谓的注视着这一切
“嗯,抱歉”
我道了歉,连连后退,腾出了位置,我看着她们缓缓进去,看着她们的背影,又用眼神逃避着她们时不时向我投来敌对的目光,我感到奇怪,明明五年级的分班也没有分掉多少人,可以说班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已经相处了六年的啦,可我为什么看着还是如此陌生呢?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还没有记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直以来,我在班上都属于接近透明的存在,或许会出糗几次引来大家的嘲笑,但是笑完之后,我的个体又恢复透明了,虽说我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可是我还是会有一些不甘心吧,毕竟谁不希望成为受欢迎的人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啊
我又转头看了看和本,发现有个女生在和他说些什么,还伸手指了指在门口的我,我便仔细听了听:
“良叶今天要演讲吧?诶…好像还是在那家伙的后面呢…真是让人泄气呢…”
我本想转身离开这对我否定的评价,却在无意之间又听到了和本的声音:
“希同学他啊?那可不好说,我今天向他借了他的演讲稿,我感觉写的很好…”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好呢,听到这些声音,我走了出去,教室里回荡着另一个女生的声音
“诶,良叶居然和那种可怜的人都可以打好关系,真厉害啊…”
对啊,我一直都是可怜的人啊,我就是如同厄运一般的人,感觉只会影响周围的人,给他人带来困扰,所以为了不想去伤害任何人,自己也开始阻拦自己、忽视自己,所以没有朋友也没关系吧,毕竟也是自己的原因,只是自己有时候也有一点点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呢
我不知道,随着那消极情绪的涌起,同样带上来的还有对下节课上台演讲的紧张,又来了,如同撞到那位冷冰冰的先生一样,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和本都不肯定的东西,其他人又会有什么看法呢,那么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我现在连回去拿演讲稿的勇气都没有,我不想再面对任何人了,无论是和本,还是老师,还是大家,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状态能好起来,可是想到大家目光都会投过来,我就无法再镇定了,我连持续注视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几十个人了
总是这样,对未来的事情极度恐慌,然后引发无限的焦虑,但是这是无用的,这些都是无用的
我真厌恶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我,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却想了那么多,却要去思考那么多
我走出了教室走廊的尽头,一阶一阶的台阶源源不断,明明一步一步的走,应该会更轻松,更安全,可刚才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明明已经迟到了,明明就算一阶一阶的走,也不会浪费多长时间,唉,我的烦恼如同那源源不断的台阶一般,想来想去都是那几个,走来走去都是这几段台阶,可我依然要去想,去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踏出了教学楼,我走向操场的厕所,拿冷水洗了把脸,望问那个小型镜子中的自己,不到两秒又移开了视线
“镜子中的另一个我,你能去帮帮我吗”
我向那面镜子无助的挥了挥手,新上的场景应该是
每个人都不耐烦的听着我的演讲,大家都认为我很装,我在演讲的过程中,也根本就不敢看大家的脸,只能死死的盯着演讲稿,老师也不喜欢我的演讲,于是我连读都没有读完,就让我下去了,然后在评讲环节,每个人都对我的演讲提出了不同的批评,然后这个时候和本或许又会跟我说,她就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