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六婆微微愣了下，双目又被恨意覆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门不门的，我只知道你们杀了我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大概没有机会做鬼。”江鹤云冷笑了下，“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你......”六婆眼睛里几乎冒出血来，“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你杀不了任何人。”江鹤云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如果你如实交代你和长生门的关系，或许还能有个善终。至少，我可以考虑，把你和你女儿埋在一起。”

“你......”这个条件让六婆无法拒绝，她激烈的喘着粗气。

“你当然可以拒绝，那么下场便是，和你的女儿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你女儿的残留的骨肉会被我们烧成灰......”

“闭嘴！”

六婆终于见识到了官门的可怕。

尽管她内心的恨意已经翻江倒海，她却不得不按对方说的去做。

“你和长生门，是什么关系？”江鹤云依然风轻云淡。

六婆深吸几口气，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道：“我真不认识什么长生门。”

“那我换个方式问，是谁教你长寿之术？”

“是一个仙人！是她教我把女儿种在地洞里，还有长寿术......你们想干什么？”六婆警惕的盯着江鹤云，“我绝不可能告诉你们她在哪......”

“你觉得你有选择余地吗？”江鹤云淡淡一笑。

六婆瞳孔颤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骂人但没骂出来，她咬了咬牙齿，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才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她教我这些办法后，跟我说好二十年以后带着女儿去见她。”

“在哪里见？”

“还没到二十年，你们去了也没用。”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六婆恨恨的瞪着江鹤云，憋了好半天，才说出来：“仙云台。”

“距离你们的二十年之期，应该没有几天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江鹤云没有回答，而是对陈默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审讯室。

“你答应我的，把我和我女儿葬在一起......”

六婆的喊声被关在了门里。

“江总，你觉得真是长生门的人搞的鬼？”陈默不禁问道。

“很像他们的作风，长生门对长寿有着最极致的追求，无论如何都要和六婆口中的仙人会上一会。”江鹤云道。

“那你又是如何推测出，距离二十年之期没有几天了？”

“猜的。”

江鹤云哈哈一笑。

“兵不厌诈！而且，如此严重的弃婴行为绝不是近几年发生的，应该在几十年前，结合她说的二十年之期，不难猜。”

“不愧是江总！”陈默心中佩服，又问：“那调查员还能救回来吗？”

江鹤云的笑容顿时收敛，微微叹一口气，眼中透出惋惜：“恐怕，难了。六婆和调查员调换魂魄之后，他的寿命就走到了尽头......”

陈默低下头，很是愧疚：“如果我没有听信六婆的谎言，他是不是就......”

“结局是一样的，他的阳寿已被六婆吸食殆尽，作为人的意识也消失了......就算是神仙也未必能救......其他的被害者也是一样，但我们至少可以把他们送回故乡，落叶归根，让他们的亲人再见他们最后一面。”江鹤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自责！这是长生门的错，不是你造成的。”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派人去仙云台？”有江鹤云的开导，陈默心里好受了很多。

“是。”江鹤云看了他一眼，“你想去？”

“这次的任务我们做的不够好，再说，长生门本来就视我为死敌。我去的话，他们出现的几率更大一些。”陈默认真的道，越是和这个门派打交道，就越知道这个门派的可怕之处。

但怕不解决问题，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出击的机会，他不愿放过。

“好，仙云台会面本就是这个任务的后续，交给你们第四小队合情合理。”江鹤云同意的很快，“不过，在去之前还是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江总，仙云台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没问六婆，难道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