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疼了。”

寄望张了张嘴，喉头有些哽咽，不敢再开口言语，生怕轩辕翎羽听出异样来。

“神的一生很漫长，我本以为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自由，有足够的时间去修复和父神那岌岌可危的父子情，去享受我拥有的兄弟情。”说到这里，轩辕翎羽声音哽咽了，“可我没想到我的一生竟这般短暂，老天就没给我时间了。”

轩辕翎羽回过头来看着寄望，目光凄凉，“我知道父神为我打算了不少，他想要我活下去，可他却忘了，我也是灵域少主啊。作为少主，又怎么能弃自己的臣民和族人不顾呢，我总是要担起自己的责任才是啊。不过，我很开心父神这般做的，这样，我就能假装他是喜爱我的了。”

“你，你做好决定了？”

“是啊，这有什么好想的，为了白羽他们能够活下去，我也得这般做。”

“好，”寄望闭了闭眼，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我陪你一道吧，我总归要将这条命还给你的。”

轩辕翎羽看着寄望笑笑，“你以前不是总想我去死吗？”

“我这人不爱欠别人东西，这条命既然是你给的，那我就还给你好了。”

“你甘心吗？”轩辕翎羽问寄望。

寄望想了想，道：“还行，我本就不是人，没有心，也不晓得什么是甘不甘心，我以前想要摆脱你，现在想着既然做了人了，那就得拿出做人的样子来，不要做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寄望这样说着，可心里却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答应过他的父神要护着他。而轩辕翎羽则是淡淡地看着寄望，眼里是说不出的柔和，道：“你不必否认，我懂！”

寄望不知道这人懂什么了，他可什么都没说呢，不过他不是喜欢解释的人。

“其实，那日在密室，父神同你说的所有话，我都听到了。”这句话轩辕翎羽说得很小声，寄望没听见，也永远都不会得知此事了。

太虚元年，神魔两族在天堑生死大战，这场战争打了一年，终是以魔族投降，且全族永远搬居九幽深渊永世不出为代价，才结束这场历经了千年之久的大战。

当轩辕翎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走至窗前，打开窗，望向远处，寄望看着轩辕翎羽这一年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

可他这口气还没松完呢，就见轩辕翎羽颤抖的肩，寄望一时懵了，有些不敢相信，他，他他他是哭了吗？可寄望不知如何相劝，只得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踌躇不定。

轩辕翎羽望着此刻湛蓝的天空，泪流满面，他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小声地啜泣道：“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外公，叔叔，白熙，白阳，终于结束了，你们看到了吗，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好想，你们。”

轩辕翎羽哭了多久，寄望就在后面踌躇了多久，过了许久，轩辕翎羽才宣泄完，擦去满脸泪水，对身后的寄望道：“陪我去个地方吧！”

寄望点点头，跟着轩辕翎羽出了灵域，轩辕翎羽没说去哪里，寄望也就没有问，就这样安静地陪在轩辕翎羽身边。

两人来到人界的一处小城池，这里还算是热闹，但是比之以前变化好多，毕竟离自己上次来，已经过了千年之久了，寄望见轩辕翎羽非常熟稔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来过这里？”

“嗯。”轩辕翎羽边看边走，最后带寄望来到一家客栈，现在是中午时分，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客栈大厅此刻已经坐了不少人，但是人还不算太多，见有位置，轩辕翎羽就带着寄望往里走去。

小二见来了两位俊朗不凡的公子，呆了呆，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招呼，“哎呀呀，两位客观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呀？是住店还是用饭啊？”

寄望没有做声，背着手看着轩辕翎羽，小二见寄望没说话，就知道做主的不是寄望，连忙对着轩辕翎羽喋喋不休起来，轩辕翎羽咳了咳，道：“吃饭。”

“哦哦，好的。”小二连忙将两人热情的带到一处空位上，擦了擦桌子，脆生道：“那两位客观吃什么呐？”

轩辕翎羽愣了愣，想起千年前带着白熙白羽白阳三人来人界历练，来的第一站就是这座城池，如今再来此处，身边已然没了他们三人。

小二见客官没回，又问道：“客官，你们要吃什么呐？”

“哦。”轩辕翎羽抽回思绪，想了片刻，点了和从前一样的菜，幸好，那些菜这里都还有。

点好菜，小二挠了挠头道：“客官，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