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媳妇没看明白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现在不是出去找夭夭才对吗?免得那蹄子跑远了!”
叶大爷心里也是有点急:“是啊,小姑娘这么点大,也不知道昨天夜里是什么时候跑的,现在跑到哪里了,会不会被吃了。”
叶大槐冷冷嗤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爹,娃他娘,你们懂什么,她跑了就跑了!最好被野兽吃了!我们过两天再去找她,最好……就找回来一个尸体!”
叶大爷的瞳孔地震。
大槐媳妇经此点拨,却是明白了。她兴奋地说:“那……那她的地!就是我们的了!我们还不用养她了!”
“对!”叶大槐兴奋地跺了跺脚,“最好那蹄子在山上遇到点什么,就她这么小,哼,还敢跑出去!那就跑吧!跑进阎王殿!”
他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
山上,太阳已经出来了,叶夭夭觉得肚子又饿了,找了个丛草遮蔽的地方,小心地躲藏起来,啃了个鸡蛋。
她听着那偶有鸟鸣的山林,看着那四射的光柱,那腾腾升起的光雾,心里多了些焦灼。
该往哪里跑?
这没有方向的密林,她从悬崖边望下去,深不见底!
那远方一重又一重的山腰,完全看不到城镇的痕迹,只有兜兜转转的山林。
和偶有蹦跳而去的野兔子。
叶夭夭害怕村子里的人追上来了,把她捉回去,然后又打她骂她,折磨她,侮辱她,吃了鸡蛋之后,又启程了。
她的衣裳本就破烂,被不少横飞的枝杈和数不清的刺球儿沾惹上了,裸露的皮肤越来越痒。
她疲惫不堪地朝着太阳的方向而去,无力地攀着那粗壮的树枝,手都被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刮痕。
“怎么,走不出去?”那娘,是怎么出去的?叶夭夭大喘着气,好渴……
又走了半日,她完全没有听到林子里会传来村子里的人找寻她的回音,也没有不经意撞见过任何一个人。
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漫无目的,在蹒跚地爬着。
叶夭夭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应该做更好的准备才出来。
可是,那时的她,已经没有机会了,指不定还得挨一回!
怀里的鸡蛋已经馊了,可她依旧觉得美味。
她路过野浆果的位置,会摘取自己认识的紫浆果、捻子来补充补充;她路过了小溪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村子里的那条溪流的上游部分,但是小溪流里的小鱼虾还是好多,就是她没有工具,只能看着,喝喝水,又启程。
偌大的森林里,只有她一个小女娃。
夜幕又降临了,她已经双腿肿胀,实在是走不动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她开始自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穿越人,啥都没做,就得死在这里,死在这偏僻的小村庄里,死在这终日不见人影的地方了。
她又回到了悬崖的地方,自己爬了一棵树,默默地眺望着远方。
风很大,但是大不过她心里的悲哀。
她望着明亮的天空,那飘动的云朵下弯弯的月亮。
她……该如何逆袭!
她抱着自己的双手,在树杈勾勾睡觉。
突然,一股轻柔的撞击,她的怀里多了个有羽毛的东西。
她猛地被惊醒,惊慌失措地捧起了手中那个金灿灿的又有点发红的……鸟。
它紧闭的眸子,流转着金色的眉毛,那滑溜溜的羽毛似乎是流转的颜色,七彩的。
“你也被抛弃了吗?”叶夭夭摸了摸,它还有心跳,“我看你也没伤口,许是飞累了,那就在我的怀里待一下吧。”
“这样冷的夜里,有雾气,不过我还有点体温,可以给你暖一暖,你不要嫌弃我穿的衣服丑,因为你的衣服挺漂亮的。”
“你妈妈一定在等你回去,不像我……我是被妈妈丢弃的。不过,也许,也许,不是吧。”
“我在林子里迷路了,但你肯定不会迷路,因为你会飞。我把你暖一暖,你陪我过一晚,好不好……”
叶夭夭轻柔地抱着这紧闭的金鸟,就像一个母亲一样,给它汲取温暖。
本来她觉得山里挺冷的,慢慢的,她竟然放松了下来,全身似乎暖烘烘的,然后就睡着了。
待她醒来之后,她已经莫名其妙地与这只鸟,产生了联系。
只见这只金鸟,似乎是恢复了精神,它站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