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叶夭夭把毒蛇全都扎起来,然后丢在篮子里,就不管了。
吴十七也不多言,进了厨房,打开米缸,看着里面几乎每次用完又会变满的米缸,顿了顿。
昨日盛完的米,今日又满缸了。可是……她不是没出门吗?
这么重的米……
他默默地把鸡杀了,拉下吊在厨顶的篮子,拿出了秋天的时候,她晒好的蘑菇。
里面不仅仅有蘑菇,还有木耳,有灵芝,有能熬汤的各种药材。
这半年,他吃得好,睡得好,上药上得好,经脉已经全部续接回来了。
而他已经相信了,面前平平无奇的小姑娘,就是个厉害的人!
吴十七默默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叶夭夭经常消失的背后的人。
他一直都觉得,叶夭夭背后有隐居在山林的人物。
“想什么呢,快做饭!”叶夭夭饿得肚子都叫了,今晚她还得上山呢,陪她的师傅跨年的。
“好。”
……
半年又过去了,叶夭夭她八岁了,吴十七他十三岁。
整个叶家村都传得有鼻子有眼,叶夭夭给自己捡来了一个童养夫!
此时,叶大槐脸颊僵硬地看着叶夭夭翘着脚,躺在树底下的躺椅上,喉咙里哼唧着不知名的小歌谣。
“夭夭,你怎么,就让他来收割啊?”
“大伯,这地是婆子留给我的,以前我没力气耕种,现在我也没力气耕种。”
“对啊,那你就让大伯给你种。”叶大槐实在是拿叶夭夭没法子。
他实在是不敢去硬碰硬啊,这娃子邪门啊!
他几次要去下阴招,结果次次都是他中招!
特别是一个半月前的清明,他祭祖的时候,那个香怎么都点不着,而叶夭夭爬上来之后,香又神奇地点燃了!
他趴在祖宗的坟前,足足趴够了一个时辰,差点都要被烈日给晒到后背烧起来。
自从那次之后,他是真的一点歪心思都不敢起了。
“是啊,十七他是我的帮手啊,他不仅可以帮我种地,帮我种菜,帮我搞卫生,还能去抓蛇惩罚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呢。”叶夭夭对着她大伯莞然一笑。
可是叶大槐实在是难受得嘴巴都发苦。
这一片高高低低的山田里,如今的稻子长得正好,颗颗饱满,那也是开春的时候叶大槐夫妇认真侍弄过的。
整个叶家村的人都出动了,一家一亩地,顶多两亩地,都趁着天气好,一起出来割稻子,到时晒好了,趁早收进来。
村里的不少人还说,今年的年景还不错,山下的粮食已经涨到四十文一斤了,家里若是有丰裕的还可以拿去卖呢!
叶大槐自然也是打这个主意的。
任由山外的人战火连天,他们这个偏僻的山村,自是不管的。
谁做皇帝,他们都不在意。
只在意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夭夭,你怎么就这么随便相信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了呢?”叶大槐还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
风里带来了浓浓的稻子的香味,硬中带着软土的山地也有泥土的泥味,那不温不烫的清晨太阳十分的暖和。
她看着叶大槐手中的镰刀,忽然问:“大伯,你拿了镰刀,大明哥也有镰刀,伯娘用什么呢?”
叶大槐脸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这有什么,你伯娘背谷子回去。”
“背谷子多累啊,我就心疼伯娘,你赶紧回去弄吧,那亩地,省得待会下雨了,可就糟了。”
“怎么会下雨呢!”叶大槐心里有些阴郁了,他觉得自己就在心里下着雨。
他看着那晃悠悠的叶夭夭,再看看一言不发,干活跟不费劲似的,一直往前割啊割,割啊割,连腰都不起来一下的吴十七,气到心梗。
吴十七如今光着上半身的膀子,肉眼可见身上的道道伤疤,有长的,有直的,有弯的……反正就不是个好惹的。
那晒得暗黄的膀子流了不少汗,手臂上的小块的肌肉挥舞着镰刀的时候,那脸上坚毅而不多言的神色,也吸引了不少叶家村的姑娘家偷看。
叶大槐很想下手,可是他不敢,惹不起!随机恨恨地转深,跑着下坡了。
他家的地在更下面。
叶夭夭心情愉悦地又吹起了口哨,随后说道:“也要注意休息啊,别累狠了,我可不把你当牛用,我们又闲得很,很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