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这边也在制止老村长去镇上告状,就算去告,也是治标不治本。
虽然不知道对方搞这么一出的底气在哪里,但今天在沟通协商的时候田有良表现的十分淡定,应该也是有恃无恐了。
确实有恃无恐,因为最后无非也是协商,扯皮,耽搁的也是农场这边。
生气是没有用的,安青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把就这绝对的一条路变成不是唯一的一条路。
她不喜欢被威胁。
坐在位置上闭目沉思,其他人也都沉寂下来。
“有两条路,”过了一会儿安青开口,“第一个简单粗暴的就是我们给前面的村钱,买路钱。当然这样隐患比较大,而且以后我们也很容易失去主动权。”
“不行!”书记突然一拍桌子,“我不同意给那龟孙儿钱,小老板,这条路我不同意,太他娘的憋屈了,以后咋还有脸见人?”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但脸上也都不赞同。
安青依然靠在那里没有动,然后慢悠悠的说:“那第二个就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创造出一条路出来。”
创造路?
怎么创?
咱们村在最里面,不管怎么创造,不还得经过前面的田洼子吗?
大家伙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小老板怎么想的。
过了一会儿,安青睁开眼睛,“咱们村西南面是不是汹涌河?”
坐在会议桌旁的朱永明接话,“是,就是这个河和包山把咱这村给憋在里面的。河对面是属于另一个镇上的一个村子,但他们村离这个河还挺远,河对面就是一片荒地,啥都没有。想要过去对面,桥还在田洼子村东边呢。”
朱永明说着说着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问,“小老板,你想从河上走啊?”
安青点头,她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大致画了一下,“我想修一个桥到对面,到时候再顺着汹涌河走一段就能绕到省道那边。”
“我感觉不太行。”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是会计卢红岩,“修桥投入太大了,目前咱们农场不足以支持这么大的投入,如果为此再去贷款也太过冒险。”
安青想说修桥的资金可以不走农场这边,而且她修桥还有别的目的。
不过朱永才这时突然提了一嘴,“我记得河那边有一个废弃的码头吧,是前几年焦化厂修的。”
安青眼里闪过意外,“码头?”
“嗯。”他看安青感兴趣,又接着说:“不过后来被附近几个村子给举报污染,之后就被政府给叫停了。焦化厂后来没办法就去了大运河上游承包了东方码头,咱河对面那个码头就一直废弃在那里。”
“那那个码头应该可以承包吧?”
“这个就不清楚了,因为荒废在那里好几年了,具体的要去市里问问。”
安青点头,“那等下我去市里找人问问,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码头租下来,这样的话就会省很多事。”
“可行,而且如果弄好的话,山城省那边的人过来也会更方便。”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朱村长有点迟疑,“小老板,那……这租了河对面的码头,不就是跟对面镇合作了嘛?虽然田有良那个熊胎不好,但这一下子不投资俺们镇,投资对面镇我这还有点不,不得劲儿。”
虽然村之间互有嫌隙,但毕竟同属于一个镇,朱永顺的那种乡镇荣誉感还挺重的,不想让自己这边资源倾斜到别的镇上。
毕竟镇和镇之间也有竞争的,都想让自己的镇子更好。
安青很正色的回道:“村长,企业要发展,就不能只看眼前这点一亩三分地。前期投资,怎么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该考虑的。”
“不过你说的我也能理解。”安青又缓和下语气,“但如果我们农庄未来发展非常好,到时候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游客,那资源肯定也会辐射到周边的嘛。”
“咱们现在主要精力是把自己农场做大做强,才能带动周边发展。”
村长老爷子抽着旱烟没再继续说话,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主动发展跟被动发展哪里能一样啊?
心里不由得开始恼怒田有才,你说你要是想跟小老板合作,你就好好说嘛,哪怕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再发展还能不想着你们?
急功近利,鼠目寸光,真是害人害己。
当天安青就去了政府找彭党荣。
彭党荣见到她就笑,“安青,你这小丫头,搞的还挺大的,听说最近那农场已经有不少人去了?”
“不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