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里。
郑景辞坐在自己的小书房中,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你说什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有点震惊,京城之中这么大的势力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就算是敌国来的探子也会查到一二的。
这么强大的势力究竟是敌非友啊!
不行,这件事他得赶紧汇报给将军。
想到这里,他将人屏退,自己起身带着剑架上的剑抓在手里,跑去后院拉起自己的良驹骑上便飞奔离去。
走到街道岔路口的时候,他发现距离安伯候府最近的路上人太多,便转到另一个岔路,绕园而行。
早到一个巷子里,他看没有人就直接骑马过去了,结果刚到巷道口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个蓝衣公子,两人一个没有看路,一个没有拉住马。
然后就是地上的人撞到了马儿,马受惊仰起身,两条前腿抬起,后腿直接直立在地上。
地上的人看见扬起的马蹄,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的面前做防御姿势。
眼看马蹄要踏上地上倒着的人,郑景辞一惊,直接弃马,运起轻功飞身上前揽住地上人的腰迅速离开原地。
两人落地之后,还互相注视了一会儿,随后又感觉这样的姿势有些奇怪,那人推了一下郑景辞,自己倒先害羞的低下头。
郑景辞看着那人问:“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人摇头说:“没有,公子救的及时,我并没有被伤到,只是我突然出现撞到了公子,公子没事吧?”
两人还互相客气起来了。
只是郑景辞觉得对面的公子的声音有些奇怪。
郑景辞说:“我没事,公子跑的这般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那公子摆了摆手说:“没有,我只是急着回府。”
郑景辞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向身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位蓝衣公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郑景辞站在原地看着那公子走出巷子之后,转身不见了踪影才翻身上马离开原地。
尚书府上,朱之文跪在厅堂里。
朱之文一脸不服气的盯着面前站着的朱尚书,说:“爹爹,我不过就是跑出去逛了个集市吗,您至于要这样吗?”
朱尚书转身看着她说:“你还只逛了个集市,你也好意思说,你一个姑娘家的跑出去抛头露面也就罢了,你还敢穿男装,这也就罢了我也就说你了,毕竟你从小到大也没遵守过几次规矩,但是你出去能不能不要大闹啊,或者不要暴露身份也行啊!”
朱之文眼里满是不解,她问朱峰:“爹爹就那么怕事儿吗?女儿记得您以前是不怕的啊!”
朱峰语重心长的说:“为父不是怕事,而是你如今已经年满十八岁,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你的名声若是不好的话,日后说亲便是难上加难啊!”
朱之文双手叠起放在眼前,额头点在手背上,行了个标重的女子晚辈礼,她说:“爹爹,女儿日后若要嫁便嫁自己心爱之人,如若不是,女儿便是一生孤独,也不会随便嫁人的。”
朱尚书看着倔强的女儿,心里的无奈更胜,她女儿这性子简直和她娘一模一样,表面看似温和,知书达理,乖巧懂事,实际上是个烈性子,她决定的事情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朱之文看她虽然恭敬的行着礼,但是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这件事情是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罢了,一切看天意吧!
他生硬的转变话题:“那你来说说,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朱之文见他爹不再提婚姻的事,便知他爹是放过此事了,于是放下胳膊抬头看着朱峰说:“今日街上有庙会,我想去凑热闹,但是女装穿着太啰嗦,我便着男装出去了。我到街上的时候看见有很多热闹的节目,所以一时兴起就去凑了热闹,结果却碰到一个福商家的公子在殴打一个乞丐,我听边上的人说那富商公子是个纨绔,经常欺负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然后我气不过,就出面和他讲道理,结果他不服气,准备让他的手下来打我,那我又打不过他们所以我为了自己的小命,就只好搬出爹爹来救场了,然后就跑回来了。”
她并没有说她碰到郑景辞的事。
朱峰上前将朱之文拉起来说:“罢了,你爱玩便玩吧,等嫁人之后就没有闺中自由了,你遇到危险知道搬出爹爹就好。”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舍不得去责备,只想尽自己的努力给她想要的。
晚饭过后,朱之文坐在梳妆台的前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