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久经日月,在安静冗长空间里刺耳利叫的房门声。
一行四辆马车,消失在了雾蒙蒙的雨中。
萧许月换了一身轻便的女衣,戴上斗笠下了楼。
酒馆中的小二擦了擦桌子,收拾着碗,不时瞥眼门外大雨,嘟囔抱怨道:“哎,这雨一下,怕是没有停的时候,本来生意惨淡,这下……哎,更没几个人了。”
旁的几张桌子上,还摆放着没收拾完的瓷碗。
收回视线,不经意望见楼上下来一位穿着鹅黄裙衫的姑娘,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见这不俗的气质,疑惑问道:“姑娘是刚才马车上落下的贵人?”
近来店里可没入住过什么姑娘。
萧许月行至门前,“不是。”
“哎,不对啊。”小二将帕子搭在肩上,歪着头狐疑:“明明没有啊……”
萧许月盯着那蒙蒙白雾,不消一会儿,马匹疾蹄的声响传来,雨雾中渐渐现出暗色。
一辆马车驰来,马蹄溅起泥泞不堪的水花,高起数寸。在堪堪近萧许月身前,赶车的人一扯缰绳,长吁一声,马车稳稳停在萧许月身前。
一人高的马扬了几下马蹄后,车上传来豪壮粗放的嗓音:“是你付的银子,要跟着我们镖队?”
隔着薄纱,穿着蓑衣的魁梧莽汉朝她道:“你叫许月?”
萧许月应声:“是。”
“上车!”
大汗从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