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每隔十年的时间,五大宫门的宫主便会一同相聚在不周山山顶的设局陵前,相互喝下设局酒,重新立下守护天下的誓言。设局陵是最早的祖先所设下的,此项习俗的目的就是为了警醒五大宫的宫主。在千百年的时间岁月里,此项习俗始终都在传承着,从未有过变故。直到二十年前,五大宫的宫主按照惯例来到设局陵前准备共饮设局酒时,祁山无奇带人来到了这里,恰好打翻了还未喝下设局酒的柴桑即墨的宫主即墨盈盈的酒杯,他们认为五大宫已经统治了天下千百年,如今也是时候要放权,而他们祁山无奇是最适合加入五大宫名列的。几个宫门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不周山的宫主唐周也出言好言相劝,想着先让这项仪式圆满,但祁山无奇一派始终认为经过几十年的沉淀,他们祁山一派应当有资格成为五大宫门中的一门,他们的独门秘术凌空一剑可以护天下安宁。为了稳定当时的局面,柴桑即墨当年的宫主即墨盈盈,也就是琴风的母亲,其为人十分亲和友善,她答应三日后在设局陵前与祁山无奇的当家人无奇峦世一较高下,胜出者成为五大宫门之一。”
叶念归坐在设局大赛场外的石板凳上,听着沉忧的描述,摇了摇头说道:“果然人人心里想着的都是如何一步登天,却从未想过这些年,五大宫门为何能够流传千百年,也从来不会去想世间的如此太平全靠着五大宫门的守护。”
“嗯。自那以后的三日里,即墨盈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原先的温柔敦厚变得暴戾狠辣,往后的两天更是将自己锁在房内,任凭谁叫喊都没用。三日后的设局陵前即墨盈盈不战而败,极其轻易的就被祁山无奇一击凌空剑刺穿了心脏,死状极其惨烈,嘴角抽搐着流出点点黑血。当年的琴风还是个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瞬间扑了过去,嚎啕大哭了起来。祁山无奇的这一剑在当时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设局比赛本身只是个比赛,无关乎生死,只是没人想到祁山无奇会下狠手,所以当时没有人来得及去救场,大家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事唐周,她冲上前,尝试着将真气灌入即墨盈盈的体内,却已经是徒劳无功。”沉忧顿了顿看向了叶念归。
“竟然如此!”叶念归皱着眉一脸凝重的说道。
“稀奇的是,就当人们以为祁山无奇要打破千年来的五大宫门的传统时,无奇峦世却在赢得比赛的瞬间,与即墨盈盈一般口吐黑血,直直的倒下,死在了当场。当时的祸里年纪应该和琴风差不多大,祁山无奇没有人可以承袭宫主之位,因此便没有成功进入五大宫门。自那以后柴桑即墨的新任宫主即墨琴却也就是琴风的父亲继承了宫主之位。”
“原来如此,怪不得两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藏着这样的一层血海深仇,能不大打出手吗。”叶念归感叹道。
“这两大宫门自此结下血海深仇,双方各看对方不顺眼。终会有一战的,只是时间问题。”沉忧开口说道。
“如此,倒也......”叶念归正想说些什么,只听见远处的设局大赛决赛现场传来阵阵的呼声。
“设局大赛决赛正式开始,请诸位迅速赶来现场。”洛水站在中间面对着围着的一群人。
“走吧”叶念归拉了拉沉忧的衣袖。
“首先,恭喜各位来到最后一场的比赛,我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众多的令牌,各位等会儿按照顺序,一一来领取,上面有大家今晚歇息的地方,同时决赛内容,我们也会不定时发布,请大家不要着急。”洛水示意了周围的月港上官的人,一群身着紫衣的人将令牌分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叶念归接过令牌,看了看上面所标的房间号,转头又看了看沉忧的说道:“好巧,我们又在一个房间里!”
“嗯”沉忧点了点头。
“你这人,怎么都不高兴啊,好歹我们也走了一路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还不错?”叶念归挑了挑眉说道。
“确实,要是碰到的凶煞少一点就好了。”沉忧笑着开口道。
“切,哪里多了,也就遇到过一个。”叶念归不满的撇撇嘴。
“凶煞这种东西,损伤阳寿,正常人一辈子都遇不到。”沉忧抿了抿嘴,咳了两声。
“哎呀,知道啦。”叶念归一边推着沉忧,两人一边朝着住宿的地方走去。
房间内,叶念归和沉忧一行人刚刚走进屋内,屋外的一个人的身影闪现在她们的周围,黑影行走的速度极快,似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