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香委屈巴巴的。

头上伤口虽然因为系统的帮助，彻底好了，伤口都看不见。

但是那处的头发还没有长出来，怪丑陋的，平时只能用头发耷拉下来去遮住。

为了不让督主发现异常，沈天香还特意讨了一块太医院的绢布来，剪成小块一直盖在上面，伪装伤口还未长好的样子。

丑也就算了，麻烦也就算了。

关键是受过重击之后，即便是伤口好了，沈天香也总是会时不时地就觉得原本的伤口处抽痛。

系统说这叫做“神经性疼痛”，意思是受伤口疼痛的残留记忆影响，即便是健康之后也会时不时回忆起这种疼痛，然后身体会感知到，原本的患处也就会感觉很疼。

严重的话这种神经性疼痛是有可能伴随终身的。

沈天香实在是气不过，要找督主讨说法去了，“先前在冷宫，我遭人暗害，差点就见不到督主了呢！督主，您可要为我讨公道呀~”

她扯着沈兰野衣袖轻轻甩动，“坏人要受到惩罚！”

“是么？”沈兰野笑起来，“娘娘当真认为，坏人都该受到惩罚？”

“当然呀。”沈天香眸色清亮，“我兄长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兰野只是看着她，冰凉的手指一点点蹭着她肌肤，最终落在她唇边。

“娘娘要奴才替您出气，拿什么来换？”

“还要换啊……”沈天香道，“督主觉得呢？我身无长物，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了。”

“那娘娘，便长久地陪奴才留在这深宫中吧，如何？”

他眉眼低垂，冷淡中有凌然不可抗拒的狠。

沈天香点点头：“好吧……可是要先告诉我父母兄弟才好，不然我家里人会担心的。”

“家人，呵。”

沈兰野搂着她细腰的手猛然收紧，“娘娘倒是尘世牵挂不少。”

“督主，您捏痛我了……”

沈兰野这才放过她，垂眸：“娘娘睡吧，奴才会替您做主的。”

沈天香愣愣地点头，看着他。

沈兰野挑眉：“怎么？”

“督主不午休么？”

“娘娘想要奴才陪着您？”

沈天香咬唇，“……嗯，其实还是有点害怕。”

她声音低低的，依赖地看着他，“督主，我不会无理取闹哒……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多陪陪我呀？”

她也不过十八芳华。

进宫前未曾想过有这么多苦头能吃，在家中便是烂漫天真，无拘无束。

进宫后先是教养嬷嬷磋磨一通，学了一堆规矩道理，后是皇帝不喜，打入冷宫受尽冷眼欺凌。

再往后，惨死宫中。

好在老天爷开眼，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还给了她系统，她才得以重生。

沈天香不是不怕，只是从前在宫中没有依靠。

如今督主能护着她，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不安起来，希望有人陪伴。

“督主，可以吗？”

沈兰野定定地看着她，捏着她手腕，置于胸口虎龙勾花之上。

“督主？”

沈兰野笑意淡淡，“娘娘不是要奴才陪？那便替奴才宽衣，奴才才好陪着娘娘，替娘娘……”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暖被窝呀。”

沈天香脸色“腾”地通红一片！

这人……

她、她又不是女流氓！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娘娘，快些。”

沈天香咬着唇，胡乱点头，手指放在他衣襟盘扣处，轻巧解开来。

沈兰野任她施为。

直到沈兰野身上只剩下雪白袭衣。

沈兰野笑：“娘娘，怎么不继续了？”

沈天香知道了，督主根本就是逗她呢！

故意看她笑话呢！

她气鼓鼓地掀开被子，红着脸埋进床里，“我睡觉了！”

留下个后脑勺给沈兰野。

不多时，身后就贴上来一具温暖的体温。

或者说是……灼热的温度。

与沈兰野冰冷外衣不一样，好似只要扒开他，里面就是滚烫的芯子。

烫得吓人。

沈天香动了动，沈兰野低声警告：“老实点。”

沈天香便不敢动了，闭眼睡觉。

她的确精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