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外走进来一个老人、两个男人和两个少年。
老人瞧着五十来岁,两个男人和萧老四年纪差不多,都是三十来岁。
跟在他们身后的少年,小的一个十二三岁,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
刚才问话的是为首的老人。
“孙大夫。”小药童迎上前去,把手中的黄芪递给了孙大夫:“您看看,我们是说这黄芪呢。”
说完,又把萧玉凝是来看诊的事儿说了。
老头点点头,走到了大夫看诊的座位上,示意萧玉凝过来看诊。
萧玉凝自己就是半个中医,知道自己这身子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但萧老四和乔氏不能信她啊!
为啥说她是半个中医?
那是因为她没有考过行医证,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坐诊给人看过病。
坐下把手放在老头面前。
几分钟后,老头收了按在她手腕脉搏处的手,叫了两个少年过来。
在萧玉凝的同意下,让两个小少年依次给萧玉凝把了脉。
片刻后……
“怎样?”老头问两人。
年长的少年示意年幼的少年先说,年幼的少年犹豫了一下道:“应该是气血有亏。”
年长的少年闻言认同的点点头:“多吃些补气血的食物即可。”
老头欣慰的笑了笑,抬头看向两个男人:“孩子们都不错,就留在我身边吧。”
两个男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微微颔首。
“那就拜托八堂叔公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能不能被族长认可,还得看他俩的努力。”
“是是是,两孩子都是聪明的,不然爷爷也不能同意我们把两小子送来丰县叨扰您,以后就劳您费心了。”
几人聊着起劲,萧玉凝是着急的紧。
再不把黄芪的事说定,等萧老四回来了就不好说了。
好在老头没让萧玉凝等太久,没有再接两个男人的话,转而问萧玉凝这样的黄芪有多少。
萧玉凝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了收购价格。
老头沉默了一下,说:“炮制好的和未炮制的是两个价格。”
萧玉凝自然知道。
“两个价格您都说说。”
“炮制好的二两一斤,未炮制好的一两二钱一斤,当然,年份高的,收购价也高。”
“炮制的价格是炙烤的价格,还是切片后炒制的价格?或是切片后炮制成蜜黄芪的价格?”
“蜜黄芪?”老头惊的站了起来,就连两个男人也是一脸诧异。
“小丫头,敢问这蜜黄芪你从哪里听来的?或者是谁教你的?”
蜜黄芪、蜜甘草这种用蜂蜜炮制的做法是他们孙家高祖辈传下来的法子,是这大容的头一份。
怎么回事?蜜制中药这法子在这还成了秘密不成?
萧玉凝皱眉。
“小丫头,实不相瞒,这种法子是我们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老夫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是家中哪个不成器的孩子把家族秘密透漏了出来。”
哎呦喂,这卖个药可别整出麻烦来啊。
她这小命在权贵面前可不值一提。
“一个老爷爷教我的,老爷爷自称方外之人,在我们村的后山等一株药草成熟,便教了我一些。”
老头和两个男人对看一眼,然后问萧玉凝:“那人多大年纪?”
萧玉凝:“……”
“八十来岁吧。”
老头闻言皱了眉。
“那应该不是三爷爷。”一个男人上前一步说道。
老头点点头,感叹道:“方外之人吗?天下之大,有人喜欢研究药材也不足为奇。”
“所以说,炮制好的价格是指怎么个炮制法?”萧玉凝只关心这个。
老头拿起被他搁在桌上的黄芪看了看,笑道:“这黄芪年份不错,你只需要清洗、浸泡烘干就可以了。”
“这是炮制的价格?”
“对,只需要简单炮制处理即可。”
这样最好不过,现在萧家还没分家,她可不想便宜了萧老太太。
如果要炮制成蜜黄芪,那她还得考虑一下,实在不行也只能选择卖未炮制过的新鲜黄芪了。
孙大夫拍了拍身边十五六岁的少年,对萧玉凝说:“他叫孙襄,日后由他和其弟孙章与你交接。”
两个小少年眼睛一亮,齐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