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到了他话中之意,姜与乐倒还真安稳了许多,没有再闹腾了和梦魇了,连呼吸平顺了不少。
见状,谢司珩的嘴角勾起了浅淡的笑意,眼中隐约透着丝丝宠溺之色。
待视线扫到她脖间包裹着的纱布时,谢司珩的神色蓦地冷凝了起来,周身泛起一股戾气。
今日若是他再晚来一会,恐怕就要见不到她了!
想起她被人劫持时,那般狼狈无助的样子,谢司珩的眼神愈发冷冽起来,他只恨自己刚刚一箭贯穿那人胸膛太便宜他了!
忽然,姜与乐翻了个身,伸手拽住了谢司珩的衣袖,嘴里呢喃着什么,但因为隔得距离有些远,所以他没能听清。
谢司珩挑了挑眉,俯身凑近了几分,结果却听到一句:“孟辞…不要…”
“………”
听完这话,谢司珩的俊脸瞬间黑了个彻底。
她居然睡梦中都在喊那人!
莫非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心中之人还是孟辞?
一念至此,谢司珩低头看着依旧熟睡着的姜与乐,漆黑的凤眸中闪烁着浓郁的危险气息。
半晌后,他缓慢的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将自己的外衫拿起,随后大步流星的往窗口走去,当然,走之前还故意踢翻了个板凳。
“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外间正酣睡的洛儿。
“姑娘?”洛儿担忧的唤了一声,快速推门跑进了屋子里…..
谢司珩站在窗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眼姜与乐的厢房。
须臾,他收回了视线,转身向夜色中走去。
翌日一早,姜与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的
厉害,全身上下亦是酸痛无比。
“嘶……”姜与乐倒吸了口冷气。
昨晚……她好像做了个梦,梦中她梦到孟辞举箭要射杀外祖,她拼尽全力扑倒了他,但却还是被那支箭刺入了心脏,血淋淋的画面令人触目惊心,简直让她崩溃。
后来画面一闪她又来到了火焰山,她被困在了一片炙热的火海之中,四周皆是灼烧一般的高温,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被融化一般。
姜与乐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心中充满了绝望,可突然间,天空乌云遍布,狂风暴雨倾泻而下,顷刻间,那些灼烧她的火焰悉数熄灭了!
她不知为何还听到了谢司珩的身声音,谢司珩说:“别怕,有我在。”
这梦境真真假假,让她一阵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等荒唐的梦。
“吱呀——”这时,房门被打开
“姑娘,您醒啦?身子可有舒服些?”洛儿端着铜盆走进了屋子里。
姜与乐坐在床边,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她的眼睛肿胀欲裂,嗓子沙哑干涩,整张脸苍白憔悴的毫无一丝血色。
“我这是怎么了?”她疑惑道。
闻言,洛儿放下手中的活计划了,立即解释道:
“昨晚您忽然病倒了,浑身高热不止,都把我和柳嬷嬷吓坏了!”
听到这话,姜与乐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黏糊,想来应该是昨晚高烧出汗了,难怪今晚起来身体这么酸痛。
“昨夜除了你,可还有别人进来过?”姜与乐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昨晚听到的谢司珩的声音格外真切,不像是梦境。
洛儿仔细想了想,随后答道:“昨夜奴婢进来时并没见到别人,只是今早发现桌边的凳子不知为何歪倒了,倒是有几分奇怪。”
闻言,姜与乐抿了抿唇,心中生出了几分怀疑。
她总觉得昨夜听到的声音很真切,难道是昨晚谢司珩趁她熟睡的时候悄悄溜进了进来,那话真是他说的?
一念至此,姜与乐倏尔睁大了眼睛,心脏猛烈跳动起来,脸色霎时爆红。
谢司珩真的对她有意思?
想到这种可能性,姜与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隆隆的炸响,整个人僵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见状,洛儿不解道:“姑娘您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姜与乐猛然惊醒,尴尬一笑道:“没事,还有些没缓过来罢了。”
话虽如此,可姜与乐的心底却泛起了丝丝波纹。
姜与乐这场病来的突然又迅疾,足足卧床养了三日,才勉强痊愈,这期间,姜与乐一直呆在屋内。
等她听到那歹徒横死,已经是第四日了。
“姑娘,听说那恶人关在牢里还被人捅了十几刀呢,死相可惨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