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你也要陪着我,陪着我笑,陪着我哭……”
女人没有说话,身体颤抖到了没有力气。
朝朝是她养大,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为了她,为了活下去……
朝朝会不惜一切代价。
她活着,就会成为朝朝的累赘。
只有她死了,她的女儿才能自由,才能离开这里。
朝朝,不属于奉天,不属于任何人。
她应该离开这里,彻底的离开这个地狱。
……
丞相府正堂。
萧厉寒气压有些低沉的坐着,这沈清洲是在给他下马威?
“王爷,王妃,我们家大人身体不适……”管家紧张的不停擦汗。
萧厉寒倒是没有发火,挑了挑眉。“无妨。”
沈清洲在奉天可曾经是个传奇人物,这丞相府后院只有丞相夫人一个女人,后来丞相正妻去世,再也没有添过任何女人,只留下沈芸柔一个嫡女,被沈清洲宠成了掌上明珠。
而朝朝和她那个可怜的,上不了台面的母亲,就是沈清洲清廉痴情人设中的污点,是一个连名分都不配拥有的下等舞妓。
“王妃可是渴了,这茶水……”萧厉寒侧目看了朝朝一眼,很明显是故意欺负朝朝。
朝朝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确定无毒。“王爷肯喝朝朝喝过的茶?万一这茶盏外缘也抹了毒……”
朝朝深意的看着萧厉寒,两人耳畔低语,互相较量。
看谁恶心谁。
萧厉寒眼眸暗了一下,伸手接过朝朝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故意调戏。“有何不可?本王连王妃身上几处朱砂痣,几处胎记都一清二楚,需要本王一一说来?”
“啪!”朝朝猛地站了起来,全身和手指一起发颤。
新婚之夜,萧厉寒对朝朝做的一切,就是朝朝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萧厉寒知道朝朝害怕,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笑意,这女人还想和他斗,还嫩了点儿。
“王爷,王妃,让你们久等了。”沈清洲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轻声咳嗽,就好像真的病重,无法见人。
管家搀扶着沈清洲,两人演技都不错。
朝朝紧张的握紧双手,知道今日沈清洲叫她回门,绝对是抱着目的来的。
“父亲大人身体不适,我们叨扰了。”朝朝压低声音开口。
“可曾用膳?”沈清洲淡淡的问了一句,示意身边的人上菜。“既然今日回门,在家一起用个膳吧。”
萧厉寒冷眸看了沈清洲一眼,这老狐狸表现的倒是随意,就好像真的把他当一家人了。
一点都没有看出君臣有别。
“父亲,我们都吃过了。”朝朝下意识开口,不能留下吃饭。
沈清洲越是如此,她越是心里发寒。
沈清洲抬眸看着朝朝,淡淡开口。“怕了?”
朝朝倒吸一口凉气,沈清洲居然毫不掩饰?
侧目看了萧厉寒一眼,两人剑拔弩张。
萧厉寒如今与沈清洲比,还是显得稚嫩和沉不住气了些。
朝朝也早有耳闻,听说沈清洲帮陛下除掉长孙家,与萧厉寒彻底结仇,也是因为此……沈清洲才费尽心机将萧厉寒拉下马。
“怕?”萧厉寒不屑的笑了一声,低头轻轻喝着茶盏中的热茶。
“王爷与陛下是最像的,也难怪陛下偏宠王爷。”沈清洲深意的说了一句,再次开口。“可惜,王爷并不了解你的父皇。”
萧厉寒用力握紧手中的茶盏,气压冷凝。
“留下用膳吧,你难道就不想念你的母亲?”沈清洲根本不屑于和萧厉寒这样的毛头小子演戏,既然隆帝已经知道了朝朝的身份,那萧厉寒自然也已经知道。
今日早朝,隆帝特意留下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
他们多年的君臣感情却因为一个长孙家,如此支离破碎。
隆帝是个老狐狸,他废了萧厉寒的太子之位,也是有私心的。
长孙家不能死灰复燃,那废了太子就能彻底死了长孙家在逃之人的心。
朝朝呼吸有些发颤,紧张的盯着沈清洲,既然对方不想再演戏,她也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丞相,将娘亲还给朝朝。”
“丞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本王敬佩,您是厉寒的良师,一日为师……终身受教。”萧厉寒笑了一下,沈清洲敢如此毫不遮掩,无非就是要告诉萧厉寒,他沈清洲不惧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