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寒倒是一脸悠闲,并不担心沈清洲会用什么手段。
今日沈清洲既然开门见山,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就算他沈清洲权倾朝野,可依旧只是个丞相,与皇家比,还差了太多。
“听你母亲说,你最爱吃玉米松,这是我让小厨房做的。”沈清洲回来了,坐在朝朝对面,示意下人布菜。
下人紧张的将一块玉米松放在朝朝餐盘中,又将另一块放在了萧厉寒盘中。“王爷,王妃请用膳……”
下人的手指有些发颤,朝朝很清楚这玉米松里面有问题,可萧厉寒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朝朝没有办法只好先入口。
“嗯……”
朝朝只嚼了一口,满嘴瞬间全是血腥的气息。
“怎么?不好吃?”沈清洲视线凌厉,冷眸看着朝朝。
朝朝疼的眼眶凝聚泪意,手指颤抖的看着对方,硬生生将里面的细针全都咽了下去。
强忍着口腔,食道,胃里面的剧痛,朝朝呼吸凝重的摇头。“不……很好吃。”
满口的鲜血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同时将眼泪也流进了肚子里。
“王爷也尝尝?”沈清洲挑眉。
萧厉寒蹙眉看了朝朝一眼,倒是面不改色的打算动筷子。
到底是什么毒药让朝朝表情如此隐忍?
这沈清洲倒真真是胆大包天。
“王爷不爱吃玉米,吃了会不舒服……朝朝替他吃了!”朝朝惊慌的抢过萧厉寒餐盘中的玉米松,强硬塞在自己嘴里,眼泪在眼眶打转。
但那块玉米松里,什么都没有。
“为父心疼你,有些东西只舍得加给你。”沈清洲深意的说了一句,气压冷凝的端起茶盏。“这玉米松可好吃?但不要贪口,病从口入。”
沈清洲威胁和警告的意味很浓郁,无论朝朝是什么目的,什么想法与萧厉寒在一起,都要记得管住自己的嘴。
朝朝的眼泪倔强的忍着,胃里疼的如同刀割。
这些松针从入口到排出,她会生不如死。
据说,松针这种刑法是从西域引进,西域对付不听话的奴隶,杀手,或是奸细,就是要一日三次让他们吞咽松针,直到内出血而亡。
“朝朝谨记。”朝朝忍不住差点趴在桌上,疼的全身紧绷。
“王妃似乎身体不适,本王就不多留了。”萧厉寒蹙眉,伸手将朝朝横抱了起来,当着沈清洲的面儿抱走。
看着萧厉寒和朝朝离开,暗处的西峰走了出来。
“丞相,您对朝朝……是不是太残忍了。”西峰小声开口,眼底流露着担心。
“残忍?”沈清洲扔了手中的筷子,气压冷凝的让人发颤。“那个人的孽种,我让她活到现在,已经是仁慈。”
西峰低头,没有说话。
沈清洲对那个人的恨意太过浓郁,迁怒在朝朝身上也是早已预料。
……
厉王府马车。
朝朝上了马车就开始吐血,暗红的鲜血吐在雪白的绢布上,触目惊心。
萧厉寒用力握紧双手,看着朝朝因为痛苦和疼痛佝偻着身子,却没有出手帮她。
“他到底在饭菜中放了什么?”萧厉寒蹙眉。
“松针……”朝朝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疼的额头全是汗水,终于忍不住摔在了地上。
“松针?”萧厉寒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沈清洲……仗着自己权倾朝野,还真是够狠的。
朝朝已经没有了力气,蜷缩在马车里全身打滚。
那些针划着肠胃,生不如死。
“王爷,王府到了。”门外,管家来接萧厉寒下马。
萧厉寒看了朝朝一眼,蹙眉把人再次横抱了起来。
看在她抢着帮自己吃玉米松的份上,帮她一次。
朝朝疼的用力抓住萧厉寒的衣服,眼泪浸透了他的外袍。
真的太疼了……
管家惊慌的跟在萧厉寒身后,他们家王爷对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怎么回了趟丞相府,对王妃这般亲昵了?
难道丞相与王爷结盟了?
进了内殿,萧厉寒嫌弃的将朝朝扔在床上。“本王去叫大夫。”
“别走……”朝朝满身是汗,冲萧厉寒摇头。“不要去叫大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王府中……有眼线。”
无论是丞相府的眼线,还是裕亲王府的眼线。
萧厉寒蹙眉,难道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