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朝朝,你知道你最招人厌恶的是什么吗?”萧厉寒莫名就问出口。
朝朝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她不知道……
她真的这般招人厌恶吗?
“太过聪明。”聪明的有些自以为是!
这张嘴也不懂得服软和说些软话!
若是朝朝也能柔弱些,对自己说些软话,说不定他也能心生几分怜悯。
“王爷教训的是……朝朝,自以为是了。”朝朝嗓子有些灼热,萧厉寒的每一个字都往她心窝子里捅。
在萧厉寒眼中,太过聪明就是让人厌恶,只因为她是朝朝,不是慕容灵。
强忍着不让眼泪凝聚,朝朝在被褥下的双手用力握紧。
她是聪明,可她也愚笨。
她不是愚笨到根本不会讨萧厉寒欢心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偶尔,你也可不必这般要强。”萧厉寒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些,亲自动手帮朝朝查看伤口。
朝朝躺着的身体僵了一下,全身紧绷。
“别动。”萧厉寒看了朝朝一眼,那雪白的肌肤,线条好看的锁骨……
伤口微微有些再次出血,萧厉寒控制不住的有些心疼,但却不愿意承认。“这几日先躺着,别下床,别乱动。”
朝朝呼吸凝滞的看着萧厉寒,若是没有慕容灵,她倒是真的要以为……这个男人在担心自己了。
“朝朝,疼就要喊出来,你若是太过隐忍,别人就不会手下留情。”萧厉寒帮朝朝紧了下伤口上的纱布,话语深意。
他想让朝朝疼了会哭,饿了会喊,这样才能让人心生怜悯。
何况……白狸也出事了。
萧厉寒的手下意识松了些,看着隐忍不吭声的朝朝叹了口气。
朝朝别开视线,她不愿意看见萧厉寒现在的眼神,就好像高高在上的贵族对她这种低贱之人的……怜悯。
“长安街遇刺,你说……若是活下来,有个秘密要告诉本王,是什么秘密?”萧厉寒突然想起来,朝朝还欠了他一个秘密。
朝朝的身体僵了一下,执拗的不肯改口。
她怎么就学不会喊疼,怎么就……学不会服软和讨好。
她活的太卑微,为了活下去可以低三下四,可以低贱到泥土中,那是因为她想要带她娘亲逃离这里。
可她又太过骄傲,骨子里的骄傲让她可以下跪,却不愿意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谄媚……或是献上身体。
“嗯?”萧厉寒似乎有些期待。
“朝朝……”朝朝嗓子灼热。“朝朝的母亲其实并不是……避暑山庄婢女,她是西域圣女。”
朝朝随意编了个秘密。
萧厉寒眼底显然闪过失落。“嗯。”
他早就已经知晓。
“西域圣女知晓蛇王墓的秘密,也知道宝藏的地图。王爷若是能继承大统,内忧外患,国库必须充盈,若是王爷能顺利送朝朝和母亲离开,朝朝愿意将宝藏拱手相送。助王爷……稳固江山。”
萧厉寒的气压有些低沉,离开,又是离开。
这个女人总是三句话不离她要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自己,还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要忘记!
原本对朝朝的那点儿怜惜瞬间烟消云散,这女人总是这么不懂得讨别人欢心!
“王爷,王妃,木大人来了。”
殿外,婢女适时打断了内殿的气氛。
木怀臣也看出两人似乎情绪不对,很和适宜的轻咳了一声。“王妃的伤势怎样了?”
“谢木大人关心……”朝朝赶紧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萧厉寒脸色极差,伸手将朝朝推回床榻。“说了伤口会出血,让你躺着别动!”
朝朝歉意的冲木怀臣示意,只能安静的躺着。
“王爷,臣……能否单独和王妃聊几句家常话?”木怀臣可以咬着家常两个字,毕竟现在木家已经知道了朝朝的‘身份’。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萧厉寒不情不愿,即使知道木怀臣可能是朝朝的兄长,可朝朝毕竟是他的王妃。
“叔父临终前曾经让人秘密留下密函,怀臣一开始未曾看懂,现在才知道,他是让我们木家军守好朝朝和她的母亲。”木景炎在死前都在为朝朝和白狸谋划。
只是可惜,那密函时隔多年才被木家人打开。
当年木景炎背上叛逃的罪名,隆帝恩赐免除木家的连带罪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