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有些失神,回神后笑了一下。“不疼……”
这点轻微的疼痛算什么。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嘭!”
窗外下雨了,朝朝听见了雨声。
紧接着,是萧厉寒醉意的身形。
婢女惊慌的看着萧厉寒,有些诧异。今日太子妃礼成,太子殿下怎么不留宿东厢阁。
“出去!”萧厉寒身形有些摇晃。
婢女赶紧起身,药只敷了一半便匆匆要走。
“把药留下。”萧厉寒扔了手中的酒瓶,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朝朝安静的坐着,只穿了底衣白纱,露出皙白修长的腿和脚踝,等待上药。
被萧厉寒的视线盯得全身发寒,朝朝下意识去拿衣物想要遮盖自己。“太子殿下不留宿东厢,来我这做什么……”
萧厉寒脱了被雨打湿的外衣,怕自己身上有湿气,沾染朝朝……
“萧厉寒……”
见萧厉寒走了过来,扯开她盖住双腿的衣物,朝朝有些心慌。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萧厉寒是什么人,又想做什么事。
在萧厉寒眼中,她根本就不是个人。
只是个骨子里低贱的奴隶。
“太子殿下,朝朝身体不适……您放过朝朝……”朝朝惊慌的想要跪地,心跳极快。
“太子!”
可萧厉寒没有理会朝朝,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太子殿下!”朝朝惊慌挣扎,被萧厉寒放在床上以后快速蜷缩后退。
她才刚刚没了孩子……
眼眶灼热的厉害,朝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涌了出来。
萧厉寒到底是不是人……
“过来……”萧厉寒的手指动了一下,声音沙哑。
朝朝不敢过去,他身上的酒气让她害怕。
“过来……”萧厉寒显然没那么又耐性。
夜里的光线很昏暗,可朝朝的肌肤如雪,却白的透光。
不得不承认,朝朝确实撑得上妖精两个字,美的让人心口发颤。
朝朝身体颤抖的厉害,认命般的低头爬了过去。这就是她的命,她要认。
眼泪滴落在床榻上,晕染出片片水花。
萧厉寒捏住朝朝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怕什么……”萧厉寒蹙眉,朝朝到底有多抗拒他。
朝朝没有说话,眼神却透着浓郁的怨气。
是怨,并不是恨。
站在萧厉寒的角度考虑,朝朝不恨他,深处这个位置的人,比她要可悲。
可朝朝无法不怨萧厉寒,她怨到了极致。
“你在埋怨本王,没能保住这个孩子?”萧厉寒什么都懂,他看得透朝朝眼中的怨恨。
他连夜宿醉,心口绞痛。那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真的做到那般无情。
朝朝深吸了口凉气,嗓子哽咽的难受。
她无法开口。
“朝朝……”萧厉寒唤了朝朝的名字,手指慢慢用力。“你想要的自由,是什么?”
朝朝苍白的脸上被萧厉寒捏出红晕,眼眶晕染桃红,唇瓣无血色,在发丝的点缀下,美的如同画中人。
萧厉寒有些移不开视线,他时常在想,他只是被这个女人迷惑,被她这张脸,这幅身子蛊惑。
等到容颜苍老,等到昭华不负,他定多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可那日,朝朝用簪子毁掉这张脸的时候,他却慌了。
不是怕朝朝容颜不再,是怕朝朝生了求死的心。
像她娘亲一般绝然……
“太子殿下以为的自由,又是什么?”朝朝身形有些无力,笑着反问。
漆木床,白纱帐,朝朝脸上的那抹笑意,与内殿的环境相得益彰。
自古以来,芙蓉帐暖,帝王留恋春宵。
权色,从来都是男人竞相追逐的一切。
从前,萧厉寒不懂,当初的西域第一绝色,怎就能引发各国之间的角逐,差点引起各方战乱。
现在,萧厉寒懂了,为了眼前的妖精,他竟真的萌生出与大虞开战的心思……
“妖精……”
果然是妖精。
十岁那年,太后教诲,美色误国,身为皇室子孙,要克制守礼,普爱众生,更要做到雨露均沾,不可偏爱一人。
古有妖姬祸国,君王不早朝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