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

一直以来，是她自欺欺人，也是她……自以为是。

哪怕是欺骗来的独宠，也仅仅只是萧厉寒给她的与众不同。

与爱情，没有任何关系。

“陛下，慕容家造反已经罪证确凿，难道陛下要留着这个隐患让朝臣诟病？不如让臣妾替陛下分忧，彻底解决……”沈芸柔走到萧厉寒身边，声音透着浓郁的提点。

今日，她沈芸柔倒要看看，男人的宠爱，能值几个钱。

慕容灵惊慌的抬头，求救的看着萧厉寒，她还不想死。

伸手想要去碰萧厉寒的衣衫，可却被萧厉寒不着痕迹的躲开。

他果然，是厌恶极了她。

也对啊，她现在……早已经没有了风华，被人拔光了利刺，断手断脚，发不出声音。

“皇后娘娘还真是喜欢……毒哑别人的嗓子。”萧厉寒冷眸看着沈芸柔，眼底是浓郁的杀意。

沈芸柔蹙了蹙眉，很显然萧厉寒这杀意不是因为慕容灵而来的。

毒哑别人的嗓子？

沈芸柔脸色沉了一下……

朝朝替她嫁入厉王府的时候，她怕朝朝多话就毒哑了她的嗓子，让她无法发声……

萧厉寒这是给她记着呢？

呵……

真是难得。

“陛下觉得如何？”沈芸柔笑着开口，面不改色。

萧厉寒垂眸看着沈芸柔。“毕竟是朕的后妃，罪不至此，赐鹤顶红，留全尸……”

景黎惊恐的看着萧厉寒，下意识跪在地上。“陛下……”

终究，萧厉寒不肯留下慕容灵。

“呜呜……不……”慕容灵摔坐在地上，眼眸里透着的是浓郁的绝望。

果然，她输了，她还是输了。

“你……赢了吗？”慕容灵用极其凄厉的声音看着沈芸柔。

她们都输了。

沈芸柔也输了。

输给了萧厉寒，也输给了萧厉寒一心爱着的女人。

慕容灵无力的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伸手接过太监送来的毒酒。

如若今日跪在这的是朝朝，萧厉寒会舍得吗？

他不会……

第326章 慕容灵饮下毒酒

“陛下……”景黎声音有些发颤，跪在慕容灵身前。“求陛下……给她一条生路。”

慕容灵手中拿着酒杯，看了眼挡在她身前的男人。

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慕容灵也看透了这世态炎凉，趋炎附势。

人心都是重利的，在慕容家得势的时候一个个跑来巴结，慕容家落魄了，恨不得人人踩一脚。

她被打入冷宫，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当初跟着她的婢女倩儿背叛她，曾经发誓忠心的人一个个恨不得吃了她……

如今肯跪在她面前救她的，居然是一个陌生人。

或者，并不陌生……

以前在慕容家，她受了伤会有人在窗外放金疮药，那时候她只当是哪个对她有好感的小厮，可当她入了冷宫，几次差点死掉的时候，依旧有人在窗外放金疮药……

那时候慕容灵就知道，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有人在守着她。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萧厉寒的禁军统领。

萧厉寒走到景黎身前，什么话都没说，可气压却足以让人发颤。

“陛下息怒……统领也许只是……”身侧，有禁军和太监为景黎求情。

景黎垂眸，用力握紧双手。

“一个罪臣之女，死不足惜。”萧厉寒居高临下的看着景黎，眼底透着的是浓郁的失望。“景黎，你是朕的人，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求上进！朕看你最近是太安逸了。”

身后，沈芸柔眯了眯眼睛，萧厉寒和禁军统领之间这是在演戏呢，还是有了裂痕？

“陛下……景黎……愿意交出禁军统领之职，求陛下定罪……恳求，留她一命。”

景黎的声音不大，可却足以让在场的人惊愕。

慕容灵就算是罪臣之女，也曾经是后宫嫔妃。

这个景黎这般求情，显然是对慕容灵有其他心思。

染指后宫嫔妃，就算只是动心思，也是死罪。

沈芸柔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个景黎是要唱哪出？

“陛下，看来禁军统领与慕容灵之间……有染。”沈芸柔扬了扬嘴角，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一起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