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阿图雅感觉自己沦陷了……

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惧怕，让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女人其实是好胜心很强的生物，尤其是对男人。

越是强大和神秘的男人，越能激起女人的求胜心。

“既然如此，那朕给柔然这个真诚的机会。”萧厉寒眯了眯眼睛，走到节度使面前。“朕早些年在西盖草原见过长公主策马英姿，这么多年久久不能忘怀，还望节度使转达柔然国王，我萧厉寒愿求娶柔然长公主，若长公主肯入我奉天，必奉若皇贵。”

萧厉寒的话语不轻不重，却如同重雷狠狠地劈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上。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倩儿惊愕地抬头，奉天几代以来从未设立过皇贵妃，皇贵妃位同副后，与皇后同尊，如若皇后不幸去世或者德行有失，那皇贵妃便是奉天下一任皇后……

虽说柔然的长公主地位尊贵，但在奉天也绝对担不起皇贵之位的。

“陛下……是阿图雅……不入陛下的眼吗？”阿图雅明明手指都已经快握断，却强忍着情绪泪眼看着萧厉寒。

毫无疑问，阿图雅是美的，异域风情的女人对奉天的帝王从来都有致命吸引，不然柔然也不会几代帝王都送公主前来和亲。

朝朝看戏一样地看着萧厉寒，等待着他的表演。

萧厉寒哪是看上什么柔然的大公主，他怕是连大公主的长相都没记住，只是他知道大公主已经秘密去了大虞，所以才故意刁难柔然，也在利用她罢了。

“二公主自然也深得朕心，若鱼和熊掌只能择其一，那朕当然还是更倾慕大公主。”萧厉寒淡淡开口。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这二公主回去怕是要发誓弄死长公主了。

果不其然，阿图雅的眼眶红肿中透着妒忌。

从小到大，她这个嫡出公主让那狐狸精所生的长公主压了全部风头。

外人只知柔然有个长公主阿朵珠，却不知道她嫡公主阿图雅。

就连这次和亲也是，她原本更想去往大虞，毕竟大虞的皇帝年纪轻轻就凭借自己的能力稳固朝堂，权利完全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相对比大虞的皇帝帝辛，奉天的萧厉寒完全没有一点吸引她的地方。

可父王同样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长公主送去大虞！

初见萧厉寒，阿图雅还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来到奉天也不错……至少萧厉寒无论是气场还是长相都入她眼底。

可萧厉寒居然看不上她？

“陛下这……”节度使慌了，求娶长公主？

这他该如何是好。

“朕给你们时间，你可要替朕好好问问柔然王。”萧厉寒一脸他不着急的样子，柔然此番若是联姻失败，那蛮族可就要踏破柔然国土了。

节度使着急地擦着冷汗，不知如何应答。

“来人，送公主和节度使前往皇家驿站，这些时日好好参观一下我奉天的风土人情。”萧厉寒让人带节度使和公主离开。

公主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跟在节度使身后离开。

该死的阿朵珠，去了大虞也不忘和她抢男人。

见使臣和公主都走了，萧厉寒转身看着倩儿和跪在地上的宫女。“你们还在这做什么？滚！”

倩儿身体一颤，赶紧拽起地上的宫女，恭敬退下。

原本想要趁机试探萧厉寒对朝朝的心思，没想到……萧厉寒竟袒护得如此明目张胆。

“以后在宫中……不必如此心善。”萧厉寒松了口气，转身极其自然地帮朝朝清理发间还遗留的残渣。“你本就是我的发妻，不如我趁此机会封你……”

萧厉寒这是顺坡助跑，打算上天。

“陛下是失心疯了吗？”朝朝咬牙。

萧厉寒不依不饶。“你忍心看着我娶那柔然公主？”

“公主长相绝美，身姿妩媚，何况陛下不是还看上了柔然的长公主，一并纳入后宫，陛下好福气！”朝朝态度坚定。

“朝儿……”朝朝退一步，萧厉寒近一步，直接把人逼到角落里。“我只是权宜之计，若是柔然的王同意换长公主来，那他们内部肯定会有矛盾，而且，我一个都不要……”

朝朝蹙眉，换长公主来在？萧厉寒是笃定胤承不会留下长公主？

“陛下如此心计，朝朝完全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萧厉寒不是傻子，他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对付得了沈清洲，至少互相制衡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