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寒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景黎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沈芸柔。
沈芸柔深吸了口气,握紧手指,怕景黎突然倒戈相向。
她最近确实太过大意,对景黎的信任和身体的躁动都有些不对劲。
“未曾擅闯。”景黎摇头。
“这竹笛你作何解释?”萧厉寒手中握着那根竹笛。
“景黎不认识这竹笛。”景黎低头。“昨夜景黎确实在怜嫔殿外巡视,听见内有动静曾经去巡视过,如若陛下觉得景黎有罪,景黎认。”
沈芸柔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景黎会袒护她,甚至只字未提她。
看来,景黎没有想要出卖她的意思。
“陛下,这竹笛,奴婢看着眼熟。”翠果儿身边,那婢女原是萧厉寒安插在倩儿身边的人。“这竹笛,奴婢……好像在皇后娘娘身上见过。”
那段时间,沈芸柔走到哪都带着这竹笛,不少宫女都见过。
萧厉寒挑了挑眉,看着沈芸柔。“朕若是没记错,朕也见皇后在手中把玩过。”
沈芸柔知道萧厉寒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确实,前段时间得一竹笛甚是喜欢,但臣妾没长性,没几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怎么就去了怜嫔宫中?”沈芸柔手指握紧。
萧厉寒看了刑部公正一眼。“要说嫌疑,现在这么多人有嫌疑,公正可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人是谁杀害的?”
刘公正已经紧张的额头出汗。
这……
连皇后娘娘都被牵连进来,他确实不能再过于针对朝朝。“可朝朝郡主在宫中私养暗卫……”
“私养暗卫?”萧厉寒笑了,起身走到何顾身边,眼眸透着浓郁的寒意。
他不信任何顾,从来都不信任。
这个人一天留在朝朝身边,他一天都不安稳,不如趁此机会除掉何顾。
“陛下,您的伤……”阿茶紧张的跟在萧厉寒身后,太医刚处理完伤口,萧厉寒就起身。
“这个暗卫,刘大人不觉得眼熟呢……”萧厉寒话语透着深意。
他绝对在沈清洲身边见过这个人。
何顾紧张的看着萧厉寒,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若身份被拆穿,那小姐就知道他是沈清洲的人,就知道百晓堂是沈清洲的……
“我从未伤害过小姐,百晓堂一直守护小姐,陛下真的想要保护小姐吗……”何顾紧张开口,视线灼热的盯着萧厉寒。
若是因他的身份让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世,何顾怕朝朝受不了这个刺激。
萧厉寒的眼眸瞬间暗沉,何顾在威胁他?
若不是因为朝朝,他会留这个何顾在宫中这么久?当他萧厉寒是病猫吗?
“陛下……小姐是木景炎将军的女儿,忠良之后,她从未让属下害人……”何顾用力挣扎。
萧厉寒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着朝朝。
朝朝的视线有些闪烁,似乎是在担心何顾。
刘公正思前想去。“陛下,未曾觉得眼熟。”
“朕身边的人,你都不记得?”萧厉寒终究还是妥协了。
沈清洲不配做朝朝的父亲,若是能瞒着朝朝一辈子,让她不去承受这份痛苦,也好……
但前提是,这个何顾最好安分。
刘公正心口一颤,赶紧伏地。“陛下,下官不知这暗卫是您的人……”
萧厉寒警告的看着何顾,小声威胁。“若是让朕知道你对朝朝别有所图,朕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何顾松了口气,视线跳跃的看着萧厉寒。
他居然为了朝朝,选择继续隐瞒他的身份。
垂眸,何顾视线有些游离。
在皇宫的这段时间,何顾也能看得出,萧厉寒对朝朝是不同的,也是真心的。
他能让自己一直在宫中安稳潜伏,就说明,他在乎朝朝的感受。
……
“既然知晓这暗卫是朕的人,刘公正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萧厉寒给公正施加压力。
公正吓得脸色惨白,看了沈芸柔一眼,又看了看那些大臣。
大臣面面相觑。“陛下这般明显在袒护朝朝郡主……”
“朝朝郡主去大虞和亲而来,这心是不是与大虞皇帝在一起,谁也不曾可知。”
“朝朝郡主与大虞皇帝之间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会不会是大虞的奸细……”
这些人将注意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