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狸的覆辙。

“辛苦了……”胤承坐在一旁，有些头疼。

朝朝的蛊毒发作越发频繁，他不敢入眠，一直守在床榻边。

“陛下……”冯惠茹心疼地走了过去，想要帮他揉揉太阳穴，也能缓解一下。

“你先下去吧……”胤承只想一个人静静。

冯惠茹眼眶泛红，低头走了出去。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会走进胤承的心。

……

大虞，边关。

“陛下，您确定……”何顾看着不顾一切赶来的萧厉寒，深吸了口气。

驿站中，萧厉寒将全部的绝情散灌了下去。

即使这样会克制情蛊发作，可朝朝临产，蛊毒发作频繁……绝情散毕竟是毒药，萧厉寒这般毫无节制，就为了压制蛊毒，会伤了自己。

“无妨……”萧厉寒用力握紧双手，全身疼痛到冷汗直流。

撑不住跪在地上，萧厉寒的眼眶红得吓人。

“只要……朝儿能少受些苦。”他一个人承受，没有关系的。

“您每次服用绝情散，都如同死过一次……”何顾是沈清洲的死士，本以为这世间已经没什么可以触动他。

可跟着萧厉寒的这段时间，何顾还是被这个人感染。

他真的默默在背后付出了太多。

这次的痛苦时间比之前都要长，萧厉寒的指甲都开始出血。

他在极力地隐忍，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他还要赶路，赶去大虞皇宫。

朝朝还在等他。

“陛下……您真的信任大虞皇帝？他恨不得用尽手段留住小姐才对，怎么会突然来信，让您来见小姐……”何顾担心，胤承真的这么好心？

萧厉寒没有说话，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就算胤承明着要他的命，他现在也给。

只要让他见到朝朝。

“陛下！”见萧厉寒疼痛未消就往外跑，何顾倒吸一口凉气追了出去。

萧厉寒手指发颤地握住缰绳，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

不能再拖了……

朝朝还在等他。

“陛下！”

见萧厉寒摔在马下，何顾用力握紧手指。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萧厉寒。

手背青筋暴起，萧厉寒眼眶通红仿佛要泣血。

太疼……可心里，脑袋里，全都是朝朝。

是他的错，没有保护好朝朝，没有照顾好她，也没有把她藏好。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可是奉天陛下？”萧厉寒还未缓过劲来，十几个奉天将士策马而来，将萧厉寒围了起来。

何顾冷眸看着对方，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剑。

“换上我军战袍，跟我们走。”胤承怕萧厉寒被暗魅楼的人盯上。

自从知道朝朝情蛊以动，暗魅楼的人无处不在地盯着朝朝。

萧厉寒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脸上是连日赶路的沧桑。

这一路，萧厉寒几天几夜未合眼，这狼狈的状态，即使不易容，也很难有人认出来。

果然，最强的伪装就是没有伪装。

……

大虞，皇宫。

“萧厉寒……”

“萧厉寒……”

朝朝还在昏迷，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情蛊好像暂时不发作了，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可肚子还是好痛……

已经足月了，朝朝知道她是双胎，只能早产催产，等不到孩子临产。

半昏迷中，朝朝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萧厉寒……”下意识去喊萧厉寒的名字，朝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委屈得厉害。

“我在。”

昏暗中，趴在床边睡着的人猛地坐了起来，惊慌地握住朝朝的手。

“朝儿，我在。”

朝朝的手指僵了一下。

做梦了吗？

“萧厉寒……”朝朝声音哽咽，只当自己出现了幻觉。“我好疼，以后……再也不生了。”

萧厉寒呼吸发颤，伸手用力抱住朝朝。“是我的错……不生了，都是我不好，咱们不生了。”

听着萧厉寒那怂样的哭声，朝朝笑了起来。

是做梦啊？真好。

萧厉寒在身边，蛊毒不发作，肚子里的孩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