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朝儿！”内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隙，有无数的蛇虫往内殿爬来。

朝朝倒吸一口凉气，快速后退，被萧厉寒稳稳抱在怀里。

“就算他再强大，只要不是神，他也无法真正在他国皇宫来去自如……只能靠控蛊。”萧厉寒的手指已经握紧到颤抖，这种疼痛应该只是刚刚开始。

那人不需要靠近，只需要远远地操控蛊铃，大量的蛇虫会蜂拥而入，攻击目标人群。

“我虽……是老者的徒弟，可毕竟不是蛊族血脉，控蛊力达不到……”朝朝声音有些沙哑。

萧厉寒眼眸一沉，接过朝朝手中的蛊铃。“你教我，我来试试。”

春末夏初，萧厉寒手中的蛊铃一响，窗外树干上涌动的蛊蝶如同暴雨般席卷而来。

它们，不受对方操控，只听萧厉寒的指令。

萧厉寒的控蛊仿佛是天生，虽没有经过训练，但却能让蛊虫退避三舍，在周身形成一个圈，蛇虫不敢靠近。

窗外，那人的蛊铃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蛊蝶前去袭击那人。

萧厉寒撑不住跪在地上，嘴角涌出鲜血。

“长孙家……是蛊族大家，控蛊之力，血脉天成……”朝朝突然明白，为什么萧厉寒能操控蛊蝶。

为什么蛊蝶在他体内破茧，却没有伤害他。

“这次，是我们幸运，下一次……”朝朝心慌地抱住萧厉寒。

那人……似乎对萧厉寒，手下留情了。

“很明显……他只是来给我们提个醒。”萧厉寒全身疼得如同被生生断骨，紧紧地抱住朝朝。“疼吗？”

朝朝摇了摇头。“生孩子……比这疼。”

萧厉寒苦涩地笑了笑。“合着，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了吗？”朝朝笑得眼眶泛红。

“知道了……”萧厉寒抱紧朝朝，死死抱紧。“咱们……再也不生了。”

“好……”朝朝知道萧厉寒心疼她。

蛇虫退去，禁军惊慌闯进内殿。“陛下！那人已经离开，禁军斩杀七人，放走三人……”

萧厉寒眼眸晦暗，起身牵着朝朝往殿外走去。

内殿外，一群蛊蝶飞了过来，萦绕在萧厉寒身畔，还有几只胆子大的，落在朝朝的发间，唇畔。

萧厉寒抬手将落在朝朝唇畔的蛊蝶接走，眯着眸子警告，这里只有我能亲……

蛊蝶飞走，在两人周身盘旋，像是要保护他们。

走出院落，萧厉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角落里，散落了一地的蛊蝶尸体。

显然，都是去攻击那人的时候，被杀死的。

“他很强……”朝朝在担心，就算有一天他的身份明朗了，如今也再无控蛊血脉可以压制他。“你虽有长孙皇后血脉，可毕竟不纯，也未曾学过控蛊。扶摇的控蛊很强，可上次……也被对方压制，他根基被毁，坚持不了多久。长孙无邪同样被毁了根基……”

想到这里，朝朝突然抬头看着萧厉寒。“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扶摇和长孙无邪都是被毁了根基，却留了命。

“那人，在忌惮比他强的控蛊之人，所以……他毁了长孙无邪，也毁了扶摇。”萧厉寒蹙眉。

“蛊人也是蛊，控蛊需要强大的血脉支撑。”朝朝握紧了萧厉寒的手。“如若没有人能在血脉上压制他……”

萧厉寒看了朝朝一眼。“别怕……”

“扶摇说，他还有个哥哥，如果那个哥哥就是长孙无邪，那便……没有机会了。”朝朝有些失落。

她让百晓堂的人查当年被南疆皇后秘密送出去的男婴，如若她猜测得没错，长孙无邪也没能幸免。

……

聚丰酒楼。

长孙无邪站在露台，看着皇宫的方向。“有控蛊之人在皇宫。”

薛京华惊恐地看着远处，慢慢后退，躲在了长孙无邪身后。“是那人……”

“你在怕他？”长孙无邪抓住薛京华的手腕，把人拉进怀里。“你怕他什么？”

“他的控蛊之力，无人能及。”薛京华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长孙无邪，你没有怀疑过你的母亲究竟是谁吗？”

长孙云骁只说他的母亲死了，可长孙无邪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长孙无邪蹙眉，疑惑地看着薛京华。

她知道的太多……

却从来都不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