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云娇阳的军队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驻扎在边境的军营。
云满月刚掀开马帘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合不拢嘴了。
肃穆。
自己想象中的军营应该是晚上士兵们把酒言欢,肆意的拿水冲凉,相互之间开着荤段子嬉笑怒骂才对。
怎得如此压抑?
看着五米一个军帐,十米一个兵器砻,摆放整齐有序,士兵们也都训练有素的各司其职,站岗的站岗,放哨的放哨,全部不发一言。
军营入口处上方悬立着十米左右的大旗,旗上赫然写着“渊”。
阴风凛冽夹杂着黄沙,渗入睫毛直冲眼底,不一会云满月的口鼻中就钻入了各种血腥味汗臭味与泥土味,呛的云满月涕泗横流。
大姐就是在这鬼地方待了3年了吗…
所见不远处,一座座小山包似的衣冠冢立于南山之下,硕大的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几百个名字。
那些都是为南渊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云满月心中酸涩,眼前这些士兵们一个个稚嫩的面容,小的约莫着十五六岁,年长一点的应该也到了不惑之年了吧。
大姐不过才十九岁的年纪,要管南渊边境十万大军,不仅要笼络人心,更要震慑军心。
既要让众将士们心甘情愿报效南渊,更要让将士们畏惧皇权任由调遣,其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可自己却…
说书人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虚在其位,只顾享乐了。
云满月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想起之前大姐小时候经常揍自己又算得了什么,该揍,该狠狠的揍才是。
上空时不时的盘旋着乌鸦,似是在找腐肉。
看此情形云满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里的氛围恐怕自己再待上一天都要抑郁。
云满月不由得心疼的看了一眼云娇阳。
云娇阳骑着马引着云满月走到将军营帐前,所过之处士兵皆行军礼,训练有素。
云娇阳下马,将军营帐前站岗士兵为云娇阳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云满月这时也下了马车,转头对沈易说道,
“沈易,你去卸了马车喂马吧。”
云娇阳闻言,神情淡漠道,“让沈易也进来,胡八把马车牵走。”
站岗士兵闻言立刻颔首,“是,将军!”
帐外环境恶劣,帐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帐内宽敞,面积比宫中卧房差不了多少,燃着淡淡的熏香,映入眼帘的便是紫檀案几,上置几卷兵书与砚台,香炉内缓缓飘出沉香气味,案几后的点翠屏风屏体高大宽阔,细看那屏风上的莲花竟是用金丝琉璃线而制。
越过屏风可见一四方榻,至少可躺五人,榻上衾帘帷帐素雅清洁,山水墨画的绣艺若隐若现,上面摆着白玉雕花枕,刻着太阳纹案的佩剑置挂于帐中墙壁之上。
只是与这屋内装潢格格不入的是屏风后挂与一幅《凤求凰》,画中凤与凰交织而行,缠绵悱恻好不惬意。
云满月跳着趴到四方榻上,满足的惊呼,“大姐的床好柔软啊!坐了一天的马车了腰好痛。”
沈易在紫檀案几前并未越过屏风。
“沈易,给我倒杯茶来。”
云满月在榻上摊着懒懒的唤道。
“是。”
沈易将紫砂茶壶中的茶细细的冲洗了茶杯后,端进一盏茶。
云娇阳卸下披风,搭到榻边的衣僦处。
突然转身一个回旋踢向沈易,沈易错愕不已毫无防备,手臂的自然反应还是挡住了云娇阳这一踢,但还是向后踉跄了一步,手中的茶杯却未洒分毫。
云满月惊讶万分,瞠目结舌道,“啊!大姐你干嘛啊!”
云娇阳不做回答,却与沈易过起招来,云娇阳招招攻击沈易的要害,沈易将茶杯向上一抛,从容不迫的防守,三招之后,稳稳的接住了茶杯。
云娇阳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步步紧逼,沈易不敢进攻,只能退步防守,一步一步渐渐退到了屏风处。
云娇阳使出腰间的长鞭向沈易甩去,霎那间银色的长鞭残影仿佛一条出鞘的银龙急速向沈易的脸庞冲去。
云满月吓得捂上了眼睛,“大姐不要!你别伤了他,他是我的人!”
怎料沈易一动不动,冷眼看着长鞭冲自己袭来
在银鞭离自己只有分毫间,沈易瞬移般侧身
云娇阳心下一惊,不好,要打空了。但习武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