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阿姨来叫她吃早饭,曹阿姨说,早饭是祁俞去买的,特意买的酱香饼还有茶叶蛋。
怀安进了卫生间,发现祁俞在洗衣服。
他看见她,相顾无言。
等她洗漱好,她问他吃过早饭了吗。
祁俞说,他吃过水煎包了。
“你看,酱香饼和水煎包明明可以一起买的。”怀安说的莫名其妙。
祁俞放下衣服,手上还沾着泡沫,他大踏步走到她身边,用胳膊轻轻抱住了她:“我明白。”
松开后怀安道:“以后不许冷暴力,你我都是。”
祁俞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再也不会。”
怀安倚在旁边看着他继续洗衣服:“程叔,是姓程吧,他还好吗?”
“不是太好,可能,也撑不了几个月了。”祁俞突然停下来闷闷道:“他……让我照顾程佑。”
怀安知道程佑母亲去世的早,但还是觉得让祁俞照顾他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怎么想?”
“我没同意。”
“别有负担,你不欠他们的。”怀安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祁俞冲掉手上的泡沫,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啦,快去吃饭。”
“行。”怀安缓步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问:“你还要吃酱香饼吗?”
此时,祁俞正在洗他的内裤。
他当即便红了脸:“不吃了不吃了,你吃吧给你买的。”
怀安也尴尬地移开视线:“行。”
转眼将放暑假,在这之前还是有一场联考,作为高三分班的依据。考好了留在原班或走向更高处,考差了就直接拜别朋友在普通班另辟天地,大家都想往上走,但是上面的名额一年比一年少,学校是在为高考积攒最后的火焰。
怀安从来没想过去校班,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她理综不行,数学又太差,其它学科也只是平平无奇,根本够不上校班的水平,特别是见过祁俞的成绩后,他那样聪明的人尚且不能在校班挣得前几,就能看出那些人又多厉害。
祁俞总鼓励她试试看,她总觉得他太看得起她。实际上也是,祁俞是见过怀安的实力的,平常在家做自测他俩正确率经常不相上下,就是怀安花费的时间总要多一些,平常她不会的题,祁俞给个提示她能瞬间领悟,知识点什么的也摸得全面,甚至有时比他都要靠谱些。祁俞知道这是她以前打好的基础,不管是知识还是学习习惯,她这么多年来从未偷过一点懒,这是连他都做不到的。只是做题速度太慢,可能是她太谨慎的缘故,按部就班地学,总是不适合高中的课程。
考试的第一天晚上,怀安依已经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了,祁俞倚在门边问:“真的不考虑在我家多住几天?”
“不了,天气越来越热,我还是现在就回家睡大觉吧。”
“也是,每年暑假都挺无聊的,热得不想出去。”
“郝一凡他们都不来烦你?”
祁俞进来帮她叠衣服:“他们一放假都不见人影,根本不会来找我。也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呗。”
怀安听见笑了:“您老要退位了!”
“我是正经人,他们也是正经学生,你别多想,谁还没个叛逆的时候。”
“你别说,我第一次见你和他们在一块的时候,要不是被你看见我绝对转头就跑,再也不会在你家借住。”
“不会吧?”祁俞回想那天的场景,确实血腥了些。
“要不是我妈说已经交了一年的住宿费我早跑了。”怀安合上了箱子,“你这个人啊,什么事都藏得太深,连性格都是。”
“以前听别人说你脾气差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后来又听说你初中常跟人打架,还跟校班的女生谈恋爱,要不是我真的认识你,我真的会去求我妈让我早点离开你家。”
祁俞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印象这么糟糕,也是,毕竟她不记得高一他们整整相处了半个学期了。
好在没有彼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