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成绩就出来了，几个跟老师关系好的一下课就借着问题的理由去办公室看成绩，一回来就怀安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心里暗暗得意，看来名次挺靠前，都被拿出来说了。

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故意绕着圈套任课老师的话，因为知道老师手中有成绩表，老师又不能一个个念，只能关注前面几个略有短板的，好巧不巧，今天第一节是物理，物理老师是接任闫老师的那个小老头，平常上课严肃得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出。

今天他来到讲台上，先没讲课，拿着那张白纸看了两分钟，在班里气氛越来越低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放了个屁，瞬间各处憋笑声四起。

“嘶嘶~”怀安转头看右前方发出声音的冯文婧，“你这回物理考得不差吧？”

怀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光选择都错了五个。

“怀安！”物理老师开了口，班里瞬间安静的只能听见翻卷子的声音。

“考得差劲啊这物理，在哪儿坐？”

怀安觉得后背仿佛有千根刺在推着她站起来，“这儿。”

物理老师瞟她一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开始讲解试卷。

完了，这下考得估计真不行，她正叹气翻找试卷的时候，前面的一个男生跟她讲：“你考我们班第一。”

怀安的脑子轰的一下，边翻试卷边局促地说：“我不知道。”

她又想，这物理考的得多差啊。

某节下课课，班长终于要了一张成绩单贴在了公告栏，怀安想挤没挤进去，倒是冯文婧兴致极其高涨：“你考第一！我擦，年级五十三，卧槽卧槽卧槽！”

冯文婧回到座位上拥抱她，“下一学期你指不定能进校班！我天，你太牛逼了怀安！”

怀安平静地问：“你看到我物理多少分了吗？”

“唉呀没看见，给我挤死了在那儿。”

怀安又起了兴致，打算上前挤一挤，还没走到跟前，一男生就说：“全班第一来了，都让让都让让！”

怀安隐隐约约听出来了那男生的阴阳怪气，只是尴尬地笑笑，记了一下自己各科成绩，就回到座位上了，没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

晚上放学，怀安在班里坐到校班的都放学了，祁俞跨越大半个学校来找她，来到门前看她还在埋头做题，就扫了一眼他们班的公告栏，然后就看见她的名字稳稳排在第一位。

他突然有了压迫感，看来徒弟早晚要超过师父。

“喂！”

怀安抬头，看见他来，又低下头去。

“都考第一了就别做了乖乖。”祁俞奔向怀安座位。

怀安一直没抬头，祁俞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怀安抬起头，眉头皱成一团，闷闷道：“我物理就考六十二分。”

“但是你语文考了一百二十八，英语考了一百三十四啊乖乖，比我都高。”祁俞蹲下跟她视线齐平。

怀安哭丧着小脸道：“下次就考不了这么多了。”

祁俞帮她整理桌上的东西，“下次是下次，这次是这次，不要因为考高了就有压力，不然咱压都被压死了还怎么进步，对不对？”

怀安没说话，合上本子把祁俞拉起来，“说的对，走，回家！”

“你可考进全校前六十啊，这么厉害马上就超过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