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奭被说得心潮澎湃,立刻下诏令准备杀掉石显。
“陛下,不可,无凭无据岂能令文武百官信服?”京房提醒道。
“是啊,险些误事!”刘奭赶紧命贴身宦官重新写诏。
新诏令无非就是利用《考功课吏法》对大臣进行品评考核。
出乎意料的是,这件悄悄密谋之事,竟然被起草诏书的宦官告诉了石显!
石显、五鹿充宗等对京房更心怀怨恨,非要置其于死地不可!
第二天,刘奭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让京房推荐一下子弟,好削弱石显等人在朝中的力量。
“朕意已决,京房弟子知晓考功课吏事,朕要挑选几名用之。”
石显早有准备,趁机上书:“用弟子不如用师傅,不妨给君明一郡,看看治理地如何?”
明眼人都能看地出来,这是赤裸裸地想将京房排挤出朝廷。
刘奭为了让石显心服口服,就派京房为魏郡太守。
刘奭没有想到的是,在萧望之死后的短短几年间,石显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局面。
他与中书令五鹿充宗把持朝政,门下之人皆官居要职。
石显为人狡诈,对于刘奭这种优柔寡断之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心思狠毒,对于任何能够与他作对的人,常常罗织各种理由将对方绳之以法。
对于京房这种正义之士,石显将他调离出京城后不久,就向刘奭上了一封竹简。
“君明在魏郡,赏罚不明,致使手下不服,百姓喊冤!”
“嗯?焉能有此事?”刘奭显然不相信。
“陛下,君明精通周易之术,明明得知百姓生活困苦却弃之不顾,多次征发民众修理提防,百姓苦不堪言,陛下,人命贵矣!”
“修提本是好事。”刘奭还是不信,“恩泽民生,百姓怎会喊冤?”
“陛下,君明征发劳夫修提没错,可是他却中饱私囊,克扣百姓钱粮!”
“定是尔等胡说!”
“陛下,这是魏郡百姓的联名竹简,告的就是君明!”
刘奭拿到手一看,确实是魏郡百姓所写的竹简,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迹,杂七杂八的手印。
原来,石显早就联系好了魏郡下属官员,在郡署内,一帮秉笔官员帮着做成了这副证物。
“你速速拟旨,召京房来见我!”
刘奭显然低估了石显的胆量,石显回到尚书署,就草拟了一份圣旨,准备诛杀京房。
这样的一份圣旨,让刘奭盖上玉玺显然不太可能。
于是,石显在第二天夜里,带着一个贴身小黄门去了未央宫。
此时宫内的卫士守备就是王政君的大哥王凤负责。
夜晚的未央宫,寂静庄严,除了门口两大灯笼外与看守严密的士兵外,全无异常。
石显经过侍中王凤禀告后,大步走入刘奭寝室内。
此时的刘奭正在饮酒听曲。
近些年来,由于大小事务都归石显负责,他少了很多烦恼,闲来无事就消遣一下。
“陛下,臣近日学会了一首新乐,特来唱给陛下听~”
“哦?”刘奭有些醉眼朦胧,“尚书竞还有如此雅兴?唱来听听。”
石显整理了一下衣冠,清口唱了起来。
“古有天帝,福泽八荒~今有圣君,恩及四方~祥云灵兽,奔来我汉~姹紫嫣红,齐齐开放……”
刘奭听着这阿谀奉承的唱词,不觉飘飘然,又多喝了几爵。
不一会儿,石显听到了轻微的打呼声。
抬眼一看,原来是刘奭已经睡着了。
石显赶紧通知王凤,命人将刘奭抬到了皇榻,随后叫进来自己的贴身小黄门,就要奔着龙案上的玉玺而去。
“慢!”王凤一只手抓住了小黄门,“汝意欲何为?”
小黄门吓得直哆嗦,眼睛不住地瞟石显。
“哈哈,王侍中,没事,小孩毛手毛脚贪玩而已!”
王凤贵为国舅,自然对石显想要干嘛一清二楚。
可是,毕竟石显势大,倘若现在弄得局面尴尬,日后自己恐怕也得受其掣肘。
不过,好在石显是受过腐刑之人,他也不可能篡位自立!
最多,他也就是排除异己而已,想到这,王凤突然想起了昨日闻听的京房一事。
王凤变了个脸,也打起了哈哈:“哦,石尚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