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的班级赛不战而胜,也就是说,忙碌一天的林猫猫终于可以休息了。
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家,林瑾瑜实在架不住周公的催眠术,昏昏沉沉地进行简单的沐浴和日常的拉伸后,倒床就睡。
肤若凝脂的漫画腿慵懒地舒展开,清冷隽秀的面庞半埋进散发自己独有馨香的枕间,呼吸声均匀地响起,纤细的手臂亲昵地耷拉在一旁的陪睡小粉猪上。
林母端起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温柔的女人尽可能放低声音,不愿惊醒进入梦乡的睡美人。
柔软的床褥微微凹陷下去一块,一双沧桑的素手轻柔地抚上林瑾瑜毛茸茸的小脑袋,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不多时,轻掩的木门几不可见地再次开出仅容一人进入的小缝。
脊背佝偻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挪动身子,朝着床畔靠近,曾经被裹藏着的小脚迈着静悄悄的小碎步,生怕制造出太大的响动把床上的可人儿惊醒。
形同枯槁的消瘦手指慈爱地停留在后辈眉宇之间,细细的描摹是道不清的思念。
干瘪的嘴唇开合之间,无声地念念有词,“孩子,你受苦啦,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和真正的亲人团聚。
只是,到那时候,你会记得我这个糟老婆子嘛?”
寂静的夜里,沉重的叹息尤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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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噩梦般的黑色星期一
林瑾瑜困倦地抬起头,对着空气慵懒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哈,回过神来,前面已经困倒一片,坐在后排就能将黑板上较低位置的内容尽收眼底。
许是短短几分钟的补觉时间过于美好,以至于清脆的高跟鞋碰地的声音都没有听见,难得没有嬉戏打闹、聊天谈话的响动。
全班一片死气沉沉。
任主任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学生们这种睡觉如麦倒的壮观景象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办法,周一早晨的生物钟难免还没有调回来,就连勤苦的打工人也带由晨起的朦胧睡意。
上课铃晃晃悠悠地敲打了好一会儿,睡死过去的众人才有苏醒的趋势。
顶着一对熊猫眼的男生们:熬了一个通宵,真要命啊。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当场猝死,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
不知道上一次信誓旦旦在心里做出保证的人是谁呀?
林瑾瑜从自己的抽屉里抽出压箱底的数学课本,默默地把早读的英语书塞回去。当然,这可不是厚此薄彼,只能说数学书实在是太重了,那就勉为其难地当个镇书之宝吧。
还没等任老师开口,外面站着的那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进教室,自顾自地进行自我介绍,“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顾野”。
纳尼,谁,他说他是谁。
还在四下找笔盖的林瑾瑜猫躯一振,慌忙挺直腰板,将视线从地面上拉回来,迷茫的小脸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台上的那人。
与此同时,那双凌厉的眸子在触碰到她探索的目光的时候,瞬间化作一汪温暖的泉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讨好和蛊惑。
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幽深难以见底,克制压下的是病态的占有和变态的偏执。
小瑜瑜,总算是找到你了。
林瑾瑜:是她做梦还没睡醒吗?这个环宁职高的队长,怎么摇身一变,跑到他们学校里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野自作主张地走下讲台,来到林瑾瑜身边的空位置,仿佛他本身就是这个班级的一份子一样。
被忽视的任主任无奈地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镜框,轻咳一声,示意前面的同学将书本翻到上节课结束的位置,准备开始上课。
她也不过是命苦的打工人罢了,面对上级的决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看对方这一架势,肯定是朝着自家的宝贝蛋来的,若是对方有什么暴力倾向,她也好在上面做文章,将其顺理成章地撵走。
不过,这一切都还有待观察。
处于懵逼状态的林瑾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大空位被一个大家伙给霸占了。
可恶啊,没同桌的日子她是多么幸福啊,现在说没就没了,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沉浸在失去空位痛苦的林瑾瑜还在心里默默哀悼,站着的那人已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她那靠近。
“你好小同桌,我是你的新同学,以后请多多关照。”
顾野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