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相比,曾恺同和于毅两人的想法就要多得多,他们几乎是在走进来的瞬间,长大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想要问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是于毅,他想象中的驿站,是电影电视当中客栈的样子,以为就是一座坐落在街边的小房子,压根没想到,比起客栈,这处地方,更像是一处军营。
当他看到喊着口号跑过去的执勤士兵时,这种军营既视感更强了。
“怎么不是驿站啦?”楚歌不服气地道:“提供食宿的功能我们,传信的功能我们也有,不是驿站是什么?”
于毅:“……”
倒是江迟日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于哥,你别被他忽悠了,这种沿途的驿站,本来就是按照防御堡垒和军营的规格来修建的,这荒郊野岭的,要是没有这个防御力度,你想想啊,咱们敢随随便便在这里驻扎下来吗?”
“是我狭隘了。”于毅拍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曾恺同还有点如坠梦中一般,她喃喃道:“不,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
和于毅不同,她是真在军区长大的孩子,看着熟悉的环境,有种回到了老家的感觉,但她知道,推开那扇厚厚的门,外面是野生动物环伺的荒野,再也回不到她那个熟悉的家。
说说笑笑,一顿饭宾主尽欢,月狼们像是停车一样,被停在了城堡中空地划分出来的一个个格子上面,于毅还是在一头月狼站起来时才发现的秘密,毕竟它们身上那蓬松的毛发,往地下一卧,遮住的面积实在是太多,瞧见那类似于停车位一样的方框,于毅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这,这是什么……”
“哦,停狼位啊。”
“噗!”曾恺同是真的没忍住。
“哈哈……”楚歌笑起来,“笑吧笑吧,我最开始看到这个停狼位的时候,也挺想笑的。
“不过没办法,”他解释道,“如果不给这些狼画出线来的话,它们就喜欢到处乱睡,东一头西一头的,关键是它们狼和狼之间还长得差不多,要是出紧急任务,根本找不到谁是谁的坐骑,这里的空间有那么狭窄,总不能人跑过去等着狼来认,就只能出此下策。
“别说,你们还真别说,这个法子还真挺好用的,只要记住了昨天晚上把自己的狼停在了什么位置,第二天行动的时候直接去上装备就行,速度又快,又不怕骑到不认识的狼,配合度不高。”
狼骑兵是有狼鞍的,为的是能让人类更好的乘骑在月狼的身上,也是为了分担月狼脊背受到的压迫力,毕竟铜头铁骨豆腐腰,月狼虽然并非普通的物种,但作为一头狼来说,腰部的确是他们最脆弱的位置,凡是有心一点的狼骑兵,都会根据自己伙伴的身形,对于部队发下来的狼鞍,进行针对性的调节,因此若是骑错了狼,不单单是人与月狼之间的配合度的问题,还有狼鞍的契合度问题。
狼鞍这玩意儿,巨大一块,又不太好收进储物背包里,休息的时候,自然都是卸下来由骑兵带走,月狼们只需要好好地放松就行,此时卸去盔甲的月狼们,就一头头地躺在月光下面,银色的皮毛好似绸缎一般光滑,散发着别样魅力。
于毅看的那叫一个眼馋。
“我能摸摸他们吗?”
“这我不好说……”楚歌道,他的目光在月狼中扫过,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突然吹了一个口哨,狼群当中,有的月狼抬起眼睛,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没事儿吵什么,只有一头月狼倏地抬起头,眼睛灵动地看向了这个方向,楚歌便对它招手,“追风,我知道你没睡,过来!”
一头月狼在他的呼唤下,迈着轻快地步子,越过身边的同伴,想着他走了过来。
它在楚歌身边蹲下,坐在长凳上的楚歌一把搂住它的脖子,对于毅等人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叫追风,是一个风一样的男子,风哥,这些是我的朋友,他们乡下来的,没见识,想要摸一把你身上那光滑柔软又美丽的绒毛,我想问问你赏不赏这个光?”
追风仰起头,给他一个算你有见识的表情,于毅在向楚歌二次确认之后,终于蹲在月狼追风的面前,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先是几根飞起的毛发,轻轻地触碰到他的掌心,那毛发是如此的冰凉,且白的透光,不,不能说白的透光,仔细瞧去,于毅从发现那毛发并没有颜色,而是像北极熊的毛发一样,是中空的透明小管。
终于。他的手落在了追风的毛发上,手上的触感如他看到的那般柔软,但与他想象中的轻盈不同,实际上的月狼毛发,比看起来要厚实许多,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