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门,他便看到院子中央一片燃烧过后的灰烬。
原本应该待在堂屋的家具们此时都躺在灰烬上,大多被烧得只剩下极少一部分。
地面上尽是砸破的瓷器碎片,就连院子里的树,也被砍了好几刀,马上就要断成两截。
而堂屋更是严重,门窗全部被砸烂,房檐上的瓦片尽数被踩碎。
堂屋里面墙上挂的几幅字画,此时也躺在地上,被踩了好几脚。
“哈哈哈哈!”
陈不染笑出了声。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那贱人干的。
不过他并不生气,那贱人越是拿房子出气,越证明她破防了。
听到笑声,家仆小黑从后院跑了出来。
见是陈不染在笑,小黑立刻跪在陈不染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少爷,这都是李千金手下干的。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实在无法阻止。请少爷恕罪。”
陈不染把小黑拉起来。
“起来吧,不怪你。这泼皮贱人,我早该想到她会这样。”
“过两天,我定会让这贱人给我赔礼道歉,还我一个全新的府宅。”
小黑站起身子,熏黑的脸蛋上有两道深深的泪痕。
“真的吗?少爷你...”
“真的,你别说那么多了。我回来是想喝口水,快去给我提一壶茶来。”
小黑赶忙回身跑向后院,不一会儿便提了一壶茶回来。
陈不染接过茶壶,将茶嘴对准自己的嘴,大口大口地喝着茶。
把茶壶里的茶都喝完后,陈不染用手擦了擦嘴角,大喊一声“爽”。
这个时代的茶杯容量太小,不解渴,不如直接对着茶嘴喝得痛快。
而陈不染的样子,让小黑惊呆了。
自己的少爷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豪放了?
可陈不染没有给小黑过多思考的机会,他掏出几百两银票交给了小黑。
“既然遇见你了,那我就交代你点儿事情。你去烟火坊买十车烟火,分散放到城内各处。等到丑时,一起燃放。”
小黑接过银票,面露难色。
“没有跟官府报备就燃放烟火,会被抓的。”
陈不染拍了拍小黑的肩膀,淡定道:
“放心,你燃放烟火的时候,没人顾得上抓你。就算把你抓了,我也会捞你出来的。”
看着少爷自信的眼神,小黑点了点头。
陈不染转身走出了自宅,骑马奔向花柳巷,又来到了那处墙角。
这次,他又掏出了不少纸条。
“哎,可有得忙了。”
将纸条塞入怀里,陈不染再次上马,出了花柳巷...
......
陈府。
书房。
陈迎秋与陈宁鹤对立而坐,两人中间有一茶桌,桌上有两杯茶。
“安排好了吗?”
“一切妥当。请父亲大人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记住,东山护龙营不要留活口。”
“孩儿谨记。那不肖子孙陈不染呢?”
“一样,不留活口。只有他死了,咱们陈家才能摆脱嫌疑。”
“明白。”
......
天色渐暗,忙碌了一整天的陈不染终于回到了皇城东门。
他召集了全部手下,根据他们所擅长的兵器,分成了两队。
其中擅长弓箭的组成射手组,共计30多人,陈不染给他们分配了足足一百枚赤白级晶石。
他要让射手组负责远程火力输出,压制叛军。
而另一队负责近距离厮杀,顶住叛军,不让他们通过皇城东门。
分好组后,陈不染便迫不及待地要求他们演练一下。
终于,其中一个小兵忍不住提问道:
“主将,没有外敌入侵,咱们也不用去边境作战,您这是在做什么?”
陈不染自然不能告诉他们今晚有叛军,他答道:
“今晚要举行军事演习,演习的科目叫做:叛军攻城。”
“演习?”
众人听到这种陌生的词汇,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
小兵继续问道:
“主将,咱们负责的是皇城,又不是边塞,安全得很。为什么要演习?”
陈不染看着小兵,眼神中颇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