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帐中,八王爷端坐案前,面前摊开一封皇家密信。
信使快马加鞭,不到一日的工夫便送到八百里之外的军营。
八王爷此时已年近五旬,头发跟胡须已泛白,一双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内心。
得知赵成龙叛变,八王爷却并不慌张。
他无所谓新皇安危。
新皇在,他尽力辅佐新皇。
新皇西去,他便率数万边军回京,亲自当皇帝。
......
“昨天那块淡青色的手绢是谁给我的?”
陈不染将部下聚在一起问道。
其中一个长相秀气的属下上前回道:
“是属下给您的。”
陈不染拍了拍这个叫做钱凯的部下,用欣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你小子品味不错,我喜欢你。告诉我,昨天你去的是花柳巷哪家?”
钱凯憨憨地笑了笑,回道:
“花柳巷中段,淮阳楼。”
“很好。你们听好了,刚才的对话你们不许对他人说起,明白吗?”
“属下明白。”
陈不染又拍了拍钱凯的肩膀,然后转身上了马,直奔花柳巷。
...
花柳巷。
还没到淮阳楼的门口,陈不染便从马上跳下,径直推门而入。
门内一名正在打扫的小厮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小跑上前。
“官人,您来的可真早,这才是辰时,我家姑娘们都睡觉的呢。”
陈不染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
“别废话,告诉你们老鸨,有大客户来了。”
小厮接过银子,欣喜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去叫人。”
不一会儿,老鸨闻言从里屋走出,见到陈不染气质高贵,衣着华贵,眼睛瞬间亮了。
“客官真是心急,这么早就来了。不过来的都是客,客官你且稍等,我去叫姑娘们起床洗漱。”
说罢,老鸨便屁颠儿屁颠儿地向院里跑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陈不染端坐在客房椅子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甜酒。
此时,从屋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以及姑娘们的抱怨声。
“老妈呀,哪儿来的客人,这么一大早要玩?他就如此心急?”
“是啊,我还没睡够呢。待会儿伺候得不周到,老妈可千万别怪罪。”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我估计啊,许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也说不定?”
“或许还很丑呢。”
“哈哈哈哈!”
姑娘们的调笑声像是痒痒挠,挠的陈不染心痒。
“别多嘴,小心让客人听到。”
老鸨喝止了姑娘们,随后推开了门,将不情愿的姑娘们一个个推入房间。
可当这些姑娘们进入房间后,脸上的不情愿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欣喜。
陈不染长相俊俏,剑眉鹰目,风度不凡,简单来说,是个大帅哥。
这样气质的男子,就算不给钱,她们也愿意与之谈情说爱。
没等老鸨发话,几个主动的姑娘便凑到陈不染的身边。
一个鹅蛋脸戴红色发簪的姑娘端起酒杯便喝。
“官人久等,奴家清瑶自罚一杯。”
另一个身着淡绿色清凉服饰的姑娘,端起陈不染的酒杯递到他的嘴边。
“官人,你不陪昭儿喝一杯吗?”
陈不染一口喝下甜酒,左手搂着昭儿,右手抱着清瑶,爽翻了天。
他感觉自己上了天堂。
老鸨见状,笑道:
“客官,这两位姑娘可否满意?”
陈不染点头如捣蒜。
其他姑娘见状,也赶忙凑上来。
“官人,奴家千杯不醉,留下陪您可好?”
“官人,奴家会西域舞蹈,给您跳一段吧?”
“官人,奴家会吟诗作对...”
“官人,奴家会...奴家会胸口碎大石...”
陈不染哈哈大笑,双手招呼这些姑娘坐下。
“都坐,都坐,你们都留下陪本大爷。哈哈哈哈!”
姑娘们闻言兴奋地都坐下,倒酒的倒酒,揉肩的揉肩,跳舞的跳舞。
而老鸨也笑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