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还在吐，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一般。

闻璟拿了杯水，不管不顾的往桑柠的嘴里灌去，等桑柠终于平复后，闻璟才松手。

“她在哪里？”桑柠身子不住的抖，双眼猩红却强撑着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闻璟饶有兴味的看着桑柠：“她每天都可以看见你。”

桑柠瞪大了眼睛。

“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她每天都在那看着你！”

桑柠慌乱的抓住闻璟的手：“什么意思？”

闻璟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她每天都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看着你，看着你这个女儿，哪怕你没有救她，哪怕你认别人做母亲，哪怕你从来没有想起过她，哪怕你什么都不知道！”

“带我去找她！”

闻璟啧了一声：“你在做什么梦？”

桑柠知道闻璟不会带她去的，但闻璟的这句话实在太有歧义了，桑柠想不通，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绑我？”

闻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桑柠，他其实也不知道，但从桑柠将南辰带走的那一刻，从南辰得到救赎的那一刻，他似乎就有了执念，这个执念是他这么多年来从不曾放弃过的。

是在看到长大的桑柠和桑鸢越来越像的时候领悟的。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那一天的桑柠，往前走了，看到他了，那是不是他也会得到救赎，就和南辰一样，成为一个人，而不是不人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