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以为沈最说喜欢她不过是为了让女人死心。
没想到,沈最来真的。
米粟沉默良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清自己对沈最的感情。
沈最看着米粟为难的神色,轻轻笑了:“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我会拿出行动来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米粟,米粟无法忽略那眼神里疯狂而又克制的感情。
“我先走了,拜拜。”米粟的心如一团乱麻,不知道哪里才是根源。
她转身急匆匆离开。
米粟落荒而逃,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沈最的感情,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沈最。
说讨厌,谈不上,沈最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要说喜欢,似乎也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更何况米粟从未考虑过恋爱结婚。
在她以前的人生规划里,只有师父,道观。
给师父养老,继承道观是她全部的人生目标。
至于感情,米粟从未认真想过。
“呼~”米粟想着想着不自觉叹了口气。
感情,真是个困扰人心的玩意。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米粟拿起手机接听。
“您好,米粟小姐,我是A市道教发展协会的会长,王建刚。”
“之前看了您的真人秀节目,同事们都对您很感兴趣。”
“所以我们想邀请您来协会游玩论道。”
“不知,您可有兴趣?”
对面声音高昂,语气中有着藏不住的激动。
米粟听到道教发展协会时便决定要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师父说过,他曾想代表清连观加入协会,但是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米粟想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拒绝自家道观。
约定好了时间,米粟挂掉电话,看着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的六个保镖大哥们。
一阵头疼,要怎么带着大哥们一起去道教发展协会,六个健硕无比的男子跟在米粟身后,任谁看了都觉得米粟是去砸场子的。
——
道教发展协会建在A市郊外,几十米高的大楼伫立在山脚下,沉默而有气势。
米粟抬头眯着眼透过阳光看挂在门上的牌子。
「A市道教发展协会」
上面的字体大开大合,一笔而下,狂放不羁。
米粟正默默欣赏着,远远地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米粟小友,我这字写得怎么样?不错吧?”
来人穿着一身道袍,发髻高高挽起,手背在背后,姿态昂扬,迈着八方步向米粟走来。
“终于见到真人了,哈哈哈哈,欢迎欢迎。”
米粟被他这股自来熟的气势感染,不禁也带了些笑意:“您是?”
男人哈哈一笑,搓搓手:“哎呀忘了介绍了,我是王建刚。”
来人正是道教发展协会的会长,王建刚。
“您好,我是米粟。”
王建刚看向米粟身后的六位西装革履,沉默不语的保镖,朝米粟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米粟:......
米粟:“他们...是我的朋友。”
“欢迎欢迎,这边走。”王建刚不理解,但尊重。伸出手为米粟指路。
两人向大楼内走去。
大楼外墙是严肃沉稳的灰白色。
大楼内却完全是另一种景象。
一进门,正中间空旷的地面上站着两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都穿着道袍,表情严肃,手拿毛笔,正在黄纸上画着什么。
看到来人,其中一个一脸稚气的男生撇撇嘴角,对着米粟毫不客气地说:“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天才?”
“不着道袍,不绑头发,我看她不像是个修道之人。”
男孩不屑地撇撇嘴,眼神从上到下扫视米粟。
米粟笑笑,眼前的男孩气质纯净,是个认真修道的好孩子。
她不与小孩子置气,温声说到:“我确实不是天才。”
男孩被米粟噎到,他本想给米粟来个下马威,没想到米粟不接招。
“闭嘴!逆徒!”王建刚朝着男孩喝道,朝着米粟带着歉意的笑笑。
米粟微笑不语,王建刚虽然表面上呵斥了徒弟,实则是在缓和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