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原本就挺不高兴的,现在谢宽说话居然这么难听,顿时气坏了,“就算她做的不对,那好好讲道理就是了,何至于说话这么难听,亏你还是个营长呢。这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田政委也真的是生气。
之前田苗苗看上谢宽,也是追了好几年了。那时候田政委就知道谢宽家里有本事,加上谢宽这人原本就上进前途也好,长的也好,在他们军区是非常优秀的军官了。所以对这门亲事田政委是乐见其成,哪怕谢宽不乐意,他也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他想的很好,女追男隔层纱,自家闺女长的也不错,工作也好,虽说性格不讨喜,但也非常优秀了,能追上谢宽结婚是早晚的事儿。
没想到以前只是不搭理,有一天突然找上门去,直接跟他说已经有对象了,让他管好田苗苗。
当时谢宽说的可是非常不好听了,田政委一把老脸直接被踩到地上,气坏了。
他也的确管着田苗苗了,好在也没出什么事儿。
原本以为谢宽结婚了田苗苗也该死心了,谁知道大晚上的跑人家门口蹲着了。
田政委也觉得丢脸。
可谢宽不给他面子他更觉得丢脸,觉得他一个师政委的脸面都被扔在地上踩了。
脸色就非常难看了。
谢宽听田政委这话不由厌恶,“您觉得我思想觉悟低,我还觉得你们一家子犯了思想错误呢。怎么着,我和我媳妇结婚了还得跟您请示要这样说的话我明天就去部队问问,企图破坏军婚是什么样的罪名。”
“谢宽”田政委气的浑身直哆嗦,可他突然看见厢房的灯打开了,屋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阿宽,你们在院子里干嘛大下雨的谁来了”
田政委顿时哑了声,如果谢宽是个没背景的,他倒是不畏惧他,可谢家老爷子还在呢。
田政委压低声音指着谢宽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气的转身就走。
门外田苗苗还在呜呜的哭着,田妈啪啪两巴掌拍她身上,“你个不要脸的,你就不能给你爹妈留点脸,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
谢宽将门关上头疼的捏了捏额头。
“阿宽”
老爷子又喊了一声。
谢宽到了窗户那儿说,“没事了,您早点休息。”
“哦,你也早点睡。”
灯又关上了,老人也睡下了。
谢宽进了堂屋,就见薛明珠正站在那儿愣神,他伸手晃了晃,“睡觉了。”
薛明珠哦来一声跟着他进了卧室,“那个田政委”
谢宽回头,“怎么了”
“没。”薛明珠疑惑道,“他平时也这么高高在上吗”
谢宽乐了,“差不多吧,不过我们不是一个师的,所以也不怎么打交道。”
说着谢宽叹了口气,“得亏我们师的政委不这样,不然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至于理由谢宽没再说,但薛明珠也能猜到一点儿。显然这个田政委不是那么正派的人,看着态度就知道了,这年月的干部大部分都奔着为人民服务去的,部队上的领导很多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最知道老百姓过什么日子。大多数都很朴实。
但也不排除有个别拿大的,田政委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不过谢宽也不好说人是非,将灯关了,搂着薛明珠道,“睡吧。”
洞房花烛夜,难得又有假期,谢宽原本想着化身大灰狼,这么一折腾啥想法也没了,麻溜的睡觉吧。
只是他说完也没听到回答,一扭头,薛明珠早累的睡着了。
一夜的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好歹是消停了。太阳虚弱的挂在天上,院子里也有了积水,原本就是泥巴地的院子里更是一片泥泞。
谢宽早早的起来将院子里的水扫了出去,又去大院里头弄了一些沙子铺在院子里,好歹是能走人了。
谢文礼坐在厢房门口看着他忙活,问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
谢宽知道瞒不过爷爷就简单说了几句,谢文礼眉头直接皱起来了,不满道,“你真是个没用的。结婚之前不把事情处理好了,非得等结婚的时候才出了麻烦。”
这话谢宽不知道怎么接,但谢文礼也知道这事儿让他做也就这样了。
人家女同志说到底就是爱慕谢宽,但太出格的事儿也没做。谢宽直接找上人家里已经算可以了,总不能将人打一顿或者丢到政治处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