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坐车这么久饿了吧?我的朋友还有段邢的朋友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等着你,你有口福喽!”陈清艺特地坐到后排和段邢妈妈聊天。
“哈哈哈你们也太热情了,我上次跟段邢说想出去旅游,他马上就给我安排了,还说好多小伙伴一起,没想到是你们啊。”段邢妈妈拍了拍陈清艺的肩膀,笑得很慈祥。
虽说这个慈祥词好像还不太到段邢妈妈用的年纪,但也被折磨得衰老了许多,脸上的各种纹爬了上来,看上去老了十多岁。
“妈,咱们这些年轻人有活力,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嘛不是?”段邢看了眼中央后视镜说。
“那我这不是来了吗?好不容易离了,我可得好好玩玩,你们这次计划去新疆哪里啊?”陈清艺没想到段邢妈妈能说得这么洒脱,她还以为段邢妈妈会像那些中年离异的妇女一样,过得凑活。
虽然从表面来看,确实是被摧残得过分,但内心却依旧火热,那继续生活的希望没有被浇灭。陈清艺抢先回答:“阿姨,段邢做了计划,是去伊犁,现在那里的风景最好看。”
“那地方听过,确实不错,你说我要不要买台相机啊,拍多点照片,我好久都没拍过照了,我这脸啊都老了好多。”段邢妈妈叹了口气摸了摸脸。
陈清艺赶紧安慰:“买!段邢回去就给您买,照相啊什么时候都不迟,重要的不是我们什么样,重要的是我们是谁,你说是吧阿姨?”
“哎哟,小艺,你这话可太好了,段邢这小子可算交对朋友了,你要是早点认识小艺就不会学坏,做了那么多傻事。”段邢妈妈身子往前伸,说给段邢听。
“哎呀,妈,都过去了,那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段邢闪过一丝紧张,其实,还没有完全过去,身上的痕迹还在,以后也会在。
中午,段邢公寓内,屋子多了许多烟火气。厨房内的程好正在爆炒着最后一道菜,小糖和陈清艺在陪着段邢妈妈聊天,蒋宇诚和段邢在做攻略的最后细化和修改,屋外的段晴拿着酱油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空气中多了一股尴尬的气息,是从段晴开口开始的。
“吴阿姨,您到啦?”“小晴,过来这边坐。”
陈清艺和小糖顺势拿走段晴手中的酱油,逃离现场,其他人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内心都在想这是什么情况,除了段邢。
“最近过得怎么样?工作顺利吗?”“都挺好的,您放心吧,段邢在这里也挺好的,”
“你爸他最近情况听说不是很好,你有空的话就回去看看他吧,怎么说也是你爸。”段邢妈妈伸手拍了拍段晴的肩膀。
段晴发誓再也不管他,但因为她是法律意义上的赡养人,所以她每次都是用钱去照顾着病床上苟延残喘的人。正犹豫着去编织答案,段邢像是听到了,故意打断:“妈,饭菜好了,吃饭吧。”
“坐车这么久,咱们先吃饭吧。”段晴扶起段邢妈妈入座,其他人也纷纷落座了。落座后,小胖这个自来熟就开始了话题,东扯西扯的也把段邢妈妈逗得欢乐,说现在的年轻人还挺可爱。
桌上的人吃得津津有味,聊得也是火热,只有段晴是时不时搭两句,大部分是低头吃饭,陈清艺留意到了,往段晴碗里夹了一块鸡肉,段晴抬头看向陈清艺,扯了一下嘴角,标志性的礼貌性微笑。
段邢也看到了,没有做任何动作,继续往嘴里扒饭。头顶上的他们在讨论买什么牌子的相机性比高,蒋宇诚眼看面前的鸡翅寥寥无几,赶紧把其中一个夹到陈清艺碗里。
陈清艺高兴接过,心想这孩子是真可以,开始变得贴心了,段邢没看到,因为他还在扒饭,不然得把蒋宇诚大腿掐得五颜六色。
“段邢,别顾着吃啊,你倒是提点意见啊,买尼康还是索尼啊?或者佳能?”陈清艺看着对面像个饿死鬼的人说。
很好,此时全场聚焦段邢,段邢妈妈开口:“儿子,你多久没吃饭了?”此话一出,全场哄笑,包括段晴也咧开了嘴笑出声,陈清艺看了眼段晴,总觉得她很有故事,像是那种电影里一出场就知道主角就是她的人。
晚饭过后,大家都在客厅看电视,三个男生在聊着各款相机的性能,段邢妈妈也听不懂,干脆就让他们做主了,自己就回到屋内放好行李。小糖则是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手机屏幕傻笑。
陈清艺眼神示意坐在小糖旁边的程好:她咋了?程好笑嘻嘻地故意大声说:“某人啊,谈恋爱咯!这鱼儿就上钩了,粘在屏幕的眼睛终于移开,抬头八卦地问:“谁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