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了长春宫,只见贞常在在床上躺着,脸红的吓人,嘴里还不住喊着:“皇上,皇上救我,皇上。”太医站在一旁,高常在坐着,低头啜泣着,不停拿手帕擦着眼角。
见他进来,高常在忙跪下哭道:“皇上,姐姐自回来就说不舒服,方才更是起不来身说胡话了,求您给姐姐和嫔妾做主啊。”
“太医何在?”皇帝看着贞常在的样子,心里突然一阵刺痛,当年菀菀去世的时候,也是一直喊着四郎。
“回皇上,贞常在身子弱,如今入了秋,本就容易着凉,又在风口吹了许久,这才发了高热,皇上放心,只要按时服药,不打紧的。”太医跪在下首,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与她都是最为和善纯良的人,怎么冲撞了祺嫔?”皇帝看着一旁的高常在,说道。
“回皇上,近日御花园的菊花开的好看,嫔妾就和姐姐去赏花,可不曾想遇上了祺嫔娘娘,她说嫔妾和姐姐身份低贱,这宫里的东西金贵不配用,让咱们回长春宫弹琴别出来转悠,等您厌弃了咱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姐姐气不过争辩了几句,说就算身份低微,可嫔妾和姐姐自入宫以来并未违反过宫规,祺嫔娘娘何故为难咱们。祺嫔娘娘说,她是嫔位,咱们是常在,管教咱们是要教教尊卑有别,就发咱们跪了一个时辰,皇上,那御花园里头风大,可祺嫔娘娘盯得紧,嫔妾和姐姐只得顶着风跪着,这才病了。”高常在说了好长一段话,缓了一下又说道:“求皇上做主!”
“好了,你起来吧。”听完皇上摆摆手,坐到床边握住了贞常在的手。
贞常在只睁开了眼睛,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泪水,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皇上,皇上,嫔妾难受。”声音还带着沙哑,往皇帝身上靠去。
“没事,没事,朕来了,你受委屈了。”皇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转头便吩咐苏培盛:“传令下去,祺嫔蛮横无礼,不守妃德,即日起禁足一月,命抄写佛经十卷送到宝华殿侍奉。”毕竟祺嫔的母家瓜尔佳氏还在为他做事,他也不好做的太过。
等贞常在退了热,又吩咐内务府送了好些补品,这才出门去了高常在处休息。
第二日,景仁宫内。皇后昨日头风发作睡得早,今日一早起来就听说贞常在和祺嫔的过节,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剪秋,你说说这一个两个怎么都不让人省心。”皇后梳妆时,问道。
“娘娘,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这宫里哪个嫔妃得宠,到头来也越不过您去的。”剪秋宽慰道。
“祺嫔愚蠢,那李氏也是个睚眦必报的脾气,好不容易这后宫里能承宠的都是本宫的人,如今倒是窝里横起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皇后扶着额头,心里满是气恼。
“娘娘,要奴婢说,这贞常在也没做错,任谁无缘无故在御花园被罚跪一个时辰都挨不住,何况她的确是病了这么一场。”剪秋轻轻按着皇后的穴位,说道。
“哼,才跪了一个时辰,本宫瞧着昨日的天气也没那么冷,怕不是自导自演一出好戏!”皇后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本宫记着,这库房里头不是还有一对镯子,和上回赏给祺嫔的珠子一样的,既然如此,也赏了她们俩罢,你去把它们找出来。”
“是,娘娘。”说着,剪秋恭敬地退了下去。
前殿,各宫嫔妃除祺嫔被皇上禁足,贞常在卧病在床都到了。欣贵人吧唧着一张嘴,笑着说道:“不知贞妹妹的病如何了?高妹妹你昨日也吹了风,可要仔细别也病了。”
知道昨日是多亏欣贵人小桂子才进了储秀宫的门,高常在对她心里也有几分感谢,随即说道:“多谢姐姐关心,嫔妾身子无碍,姐姐昨日也退了烧,想来不日就能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妹妹你刚入宫,有些人哪,就是心里不痛快嘴上也不饶人,你就听听,也别往心里去。”想着昨日祺嫔发疯的模样,欣贵人心里就畅快的很。
“妹妹明白。”高常在笑着答道。
“诶,昨儿个素兰从储秀宫门口过,却听见里头祺嫔好大的动静,是怎么了?”乌雅玉瑶忙不迭开口,这热闹她也想凑一凑。
“这么说来,采月回来的时候也同我说了此事。”惠嫔也不喜欢祺嫔,当日甄嬛禁足,她转头就投奔皇后,真是小人心性。
“想来是祺嫔娘娘气性大,昨儿个心里又不痛快,砸了几套碗,这才有了动静。”欣贵人说道。
“原来如此,只是素兰与我说,还听到几个宫女太监哭的声音,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