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只觉得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汗毛倒立。
心头一紧,他怎么又回来了?
刘婶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反应也快,讪笑着转过头:
“你新来的老婆不懂事,给孩子糖吃,这小孩子能吃糖吗?蛀牙呀!”
小糯米看见爸爸,一边哭一边挥舞着两条小短胳膊,让他抱。
肖君临抱过小糯米,小糯米立刻就止住了哭声,眼巴巴的望着思君手里的糖。
思君抿了抿唇,将手里的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小糯米,小糯米拿着糖,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就笑起来。
“她为什么哭?”
男人低垂着眉眼,骨节分明的大手帮小糯米扒着糖,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刘婶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孩子怕生,你这位新来的老婆又非要抱她,她就哭...”
刘婶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停住,她看见肖君临已经给小糯米扒好了糖,把糖塞进了她口中。
小糯米吃到糖,一脸的满足。
自从刘婶来到肖家之后,肖君临对她异常的尊重。
他是个大男人又没带过孩子,以前不管刘婶说什么,肖君临基本上都不会反驳。
可现在,她刚刚说了孩子不能吃糖,他就把糖塞进了小糯米口中。
虽然没有反驳她,但是所作所为,意思很明显。
刘婶败了,败的彻底。
思君从这个男人进来,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意思就是想看看他到底站在哪边?
如果他不明事理,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刘婶那边,那么即便他长得再好看,自己再喜欢他,也得重新考虑规划了。
不过按现在的情景来看,他做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思君心情大好,朝着小糯米伸出手:“刚刚吃了妈妈的糖,来让妈妈抱抱。”
小糯米眼珠子转了转,视线来回在爸爸和妈妈身上扫过,最后视线定在手中的糖上,想了想,朝着思君伸出了手。
看来,思君一颗大白兔奶糖就把小糯米收买了。
思君抱过小糯米,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向着刘婶扬了扬下巴。
好像在说你不是说孩子怕生吗?她可喜欢我了!
刘婶的话接连被打脸,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眼中出现一抹阴狠:“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思君忍不住在小糯米的脸上亲了一口:“小糯米真乖,明天妈妈还给你糖吃。”
肖君临在听到思君说出妈妈两个字时,愣了一下,好像有一丝惊喜和雀跃,悄悄爬上心头,像是嵌入湖面的浮标轻轻跃动了一下。
从遇见思君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只是想再见到她,从不敢奢望更多,更不敢奢望她能够嫁给他。
在他的心中,思君就像是山上的阳春白雪,而自己是泥潭里的泥。
对她只能仰望从来不敢奢望有交集。
思君看着小糯米脏兮兮的小脸和脏乎乎的小手,皱了皱眉,决定给她洗个澡。
她看向肖君临:“家里有桶吗,我想给她洗澡。”
“有!”
肖君临僵硬着身子走出房门,在跨过门槛时差点被绊倒。
思君刚刚和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妻子在指使丈夫,毫不生硬。
这种感觉真的很其妙。
肖君临给小糯米准备好洗澡水,思君把小糯米扒光光丢了进去。
小糯米很听话,被丢进桶里也不怕,咯咯咯的笑起来。
思君一边往小糯米身上泼水,一边吩咐身后的男人,“你去给她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来。”
肖君临听话的往外走,嘴角勾了勾。
他从小就桀骜不逊,从来不轻易听别人的话,除了收养他的奶奶和他的连长,还没有哪个人能够指使他。
可此刻他却心甘情愿被她指使,而且甘之如饮。
“啊!”
肖君临刚找到衣服,就听见一声大叫,他急忙朝着洗澡间冲过去。
思君跌倒在地上,一脸的惊恐。
男人喉结微微滑动了两下,神情紧绷:“怎么了?”
“她...”思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压下心里的恐惧:“她头上有虱子。你你来给她洗吧,我我有点怕。”
刚刚真是吓到她了,她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虱子,原主从小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