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好久，穿过热闹的镇中心，来到农下村民的屋舍里。

这家屋舍的主人看得出来很爱安静，也很有生活情调。院子里干干净净，一边用栅栏围起来种着白菜、香葱、菠菜、萝卜等，绿绿的叶子正迎风招摆着。另一边栅栏围起来的种了一些花，红的花绿的叶子，有五六种。

李安不认识，只看出来一种仙客来，这在他老家也有。

李安跟着叶玄走到门口，叶玄喊道：“阿婆在吗？”

门内没人应。

叶玄又喊了几声，终于有了回音，立刻推门走进去。

屋内很昏暗，光射不进来似的，叶玄点亮了几根蜡烛，照亮了屋内。

这才得以看清屋内的场景，布局简单，一张桌子、床、柜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再无其他。

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厚厚的棉被裹着她，像裹着一条细小的毛毛虫。露出的头枯槁无光，头发花白中带着稀碎的青丝。

无神的瞳孔在看到叶玄时动了动，有了新的光彩。

叶玄问道：“阿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阿婆摇摇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快不行啦，你说的能成全我思念的东西，它存在吗？”

叶玄的目光低沉了些，上前为阿婆掖好被角，道：“我带来了，它真实存在着。”

阿婆似一颗心终于放下，仰目靠回了靠垫上，松了口气，抓住叶玄的手，感激道：“多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叶玄回应，“说什么呢阿婆，你也陪了我很久啊。”

叶玄又道：“阿婆吃饭没？”

阿婆摇头，拿一双眼看他，目光亲切又温柔，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叶玄道：“那我先给阿婆做饭！”

说完出去了，阿婆点了点头。

李安也跟着出去了，独自面对这个阿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叶玄正蹲在菜园子里仔细地摘菜，挖萝卜，将它们放到旁边的小篮子里，又走到另一边的花园里摘了几朵认不出来的花。带着这些走进了厨房。

李安紧随其后。

他像是很会做菜，切萝卜的动作流利如水，也很有条理，洗菜、备菜、生火，准备要用到的调料，还有洗米，看起来很杂的事，他做起来丝毫不显慌乱。

锅底的柴火没了，他待要生火 李安连忙跑过去主动担任了这一差事。

叶玄默许地点了一下头，继续忙活他的。

两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不一会儿，菜全出来了。

色香味俱全的番茄炒蛋，清淡可口的炖萝卜，鲜艳欲滴的油炸菠菜，还有金黄的小米粥；他拿从花园里摘的花装饰到了菜上，瞬间精致了起来。

二人一起将这些端到了阿婆房间里。

阿婆行动不便，把桌子拉到了阿婆的床边，一一摆上菜。

一切准备就绪后 开吃了。

三个人默默吃着饭，话很少说。完美地践行了君子食不语。

间或间，阿婆夹菜到叶玄碗里，叶玄冲她笑了笑，弯弯的桃花眼很是好看。见状，李安也夹了个萝卜放到叶玄碗里，叶玄看着他愣了一下。

“……”李安举起的筷子夹菜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半晌后当做没发生这事默默干饭。

叶玄把萝卜吃了。

一顿饭后，三个人捂着鼓鼓的肚子，饭饱后歇息歇息。桌上的菜已去了大半，剩下一点残羹实在吃不下了。

……

干净的桌面上，叶玄从袖子里变出相思树放了上去，底部的小球里水汽流转，其上长出了大大的花冠，比李安之前见到的要再稍大些。

它散发着的荧光，照亮了阿婆的脸，也照亮了阿婆一双急切的眼，满是期盼。

叶玄道：“阿婆 你拿手指碰碰树枝，就能看到孙女了。”

阿婆也许对这种怪异的东西闪过一丝疑问，但被渴求的热烈盖过了，直接伸出枯槁的手去触碰树枝。

波光流转间，闪过奇异的光芒，指尖与树枝的触碰，如完成一场心与心的交换，诉说着彼此的衷肠。

阿婆哽咽不能语，还是道：“孙女，孙女你还好吗？我终于能再次看见你了……”

泪流满面。

她们似乎进行着一场无形的交流，只属于她们二人的，别人无从看到。

只能从阿婆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拼凑出事情大概。

阿婆一直一个人生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