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看都看过你了，装什么装啊。”

轻游在这些女子中算是另类，别的女子对自己青楼的身份唯恐避之不及，巴不得早日脱离苦海；而轻游却对男女之事很热忱，巴不得睡尽天下男子。这一点，是她与其他女子最大的不同。

所以轻游虽然在风月事上很得心应手，能将男人迷的神魂颠倒，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名声不怎么好。

男人迷恋她在风月事的能力，又对她的作风避之不及。唯有一人是例外，能够一眼洞穿她的灵魂，那个人就是黄泽。

仙儿终于回过神来，芙蓉阁的姐妹们一直在她耳边说着。

“怎么办啊仙儿姐。”

“那个人看着好凶好吓人。”

“这时候叫人也来不及了。”

“轻游姐姐怎么办啊，眼看着她受辱怎么能……”

“你去？下一个被扒光的就是你。”

仙儿倒是没想这么多，她只知道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自芙蓉阁以来，跟她最要好的姐妹就是轻游了。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当个袖手旁观者。

仙人从人群中站了出去，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冲了上去。

他脱掉外衫一把罩在轻游身上，又抬起一脚重重踢在了那人下部的私密处，那人当场捂着下部嗷嗷乱嚎，一双眼怒瞪着来人。

来人正是黄泽，他怒道：“你是个什么狗东西，凭你也配在这撒野。”

“撒野？呵，你是那婊子的臭相好吗？这种婊子也看得上你可真不挑啊。”

黄泽道：“她是我相好……”

说到这时，轻游立刻掏出护着自己的手拽了拽他衣角，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黄泽立刻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道：“别害怕，乖，待会儿我带你离开。”声音亲昵像哄小朋友。

黄泽站起来，冲着那人道：“她，我罩的。你还有在场的各位要是再敢动轻游一根手指头我要你们好看。等等，你，”黄泽手一指指向那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就凭你？”然而下一秒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短短的一瞬间，那人立刻倒地，没有了呼吸。瞪大了一双眼不甘心地死盯着。

黄泽的手还指着他，却僵在了半空中，他也怔住了。

场面静的鸦雀无声。

轻游趴在地上看不清全貌，但听动静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就这样静默了半晌，场面里不知谁高声一呼，“死的好，他作恶多端老头爷看不下去让他死了。”

立刻得到了呼应，人们皆嚷着死的好。

黄泽还是有些呆愣，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轻游最重要。他晚下腰蹲在了地上，拿衣服裹紧了轻游，抱起了她。

闻到消息赶来的老鸨提心吊胆的，待走到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也松了口气，如今官府算是不会追究人命的事了。

对黄泽道：“劳烦黄公子了，送轻游回去吧。”

黄泽低的不能再低的“嗯”了一声，品不出情绪，便抱着轻游送回到了她房间，仙儿也跟了上去。

立与四楼另一侧的叶玄放下了手，桃花眼中现出了痛苦之色，似陷入到了一场无边无际地挣扎中。

仙儿看了过来，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了，叶玄连忙扭过头转身走了。

仙儿看向轻游，她将一颗头都埋进了黄泽的胸膛里，没有露出一丁点脸。仙儿于心不忍，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却又想到她还是在黄泽怀里，又缩回了手，打算等黄泽放下她了在摸。

窗外天彻底黑透了，黑透了的天延绵到了漓江畔。不是在无字轩门前的漓江，而是距离芙蓉阁最近的漓江畔。

漓江中有几搜华丽的船在漂浮着，像飘零的树叶。

叶玄站在漓江畔，呼吸着夜晚沉寂而微冷的空气，一时之间脚步有些站不稳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纸人飞到他胳膊处托了他一下。

叶玄愣，“你怎么来了？”

纸人不会说话，那眼睛看他。事实上他们也不需要说话，心意都是相通的。

如果敞开来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纸人：“你在自责了吗？”

叶玄：“是啊，虽然那个人做的事情不能饶恕，但是这样贸然取掉一个人的性命是不是太残忍……”

纸人：“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在杀他之前看过他的过往，他所做之事哪条是能够随便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