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可剪纸人认真多了,也丑多了,第一次剪不是很熟练。如果说叶玄的纸人已经很丑了,那么醉可剪的简直无法见人了。
醉可捏着自己剪的纸人,那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差异还这么明显,又看看叶玄剪的纸人,气馁了一下。
叶玄道:“多剪剪就好了,正好我也懒得剪了,把差事丢给你我好睡觉。”
醉可:“……”
“也不是很忙,每过六个月纸人就要更新换代一下,因为它们的生命最多也只能撑六月了。一次六个,现在多了个你,算上教你的纸人老师,一次要剪八个。不忙的。”
醉可惊了,“它们的寿命只有六个月吗?我还以为能陪我们好久……”
“是的,取自昆仑之巅的桑树,再用法术,纸张就会活过来。”
醉可捏着手中的丑纸人,“这个还是别让它活过来了,否则看到自己这么丑该吓的死过去了。”
叶玄笑了起来,桃花眼弯出了好看的弧度,一滴雨滴从桃叶间滑落,刚好落在丑纸人身上。
丑纸人在醉可的手中扭动着身体,伸展着胳膊腿,然后它一下子飞到了醉可肩膀处。
醉可被吓了一跳,哀嚎道:“叶哥哥你干嘛让它活过来啊。”
叶玄郁闷,扭着头东张西望,“是我让它活过来的吗?我什么都没做啊。”
醉可无情地拆穿他,“别演了,就是你。”
叶玄又笑了起来,嘴角上扬起弧度,“第一次剪纸人,给你留作纪念。”
醉可伸手,纸人乖巧地跳到了她手上,在她掌心里活蹦乱跳。
“它们有名字吗?”
“不曾取过。”
“为什么不取?”
“一你可以认为我懒,二你还可以认为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麻烦?”
“对它们产生了感情就该不舍了。”叶玄低声笑了笑,目光看向醉可时露出了狡黠的光。
半开玩笑地说着,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想看醉可有什么反应。
醉可思量良久,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按真的算。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好好珍惜相遇的每分每秒,不愧对自己,让这个故事有个圆满的结束。”
叶玄不再笑了,而是一直盯着醉可看,桃花眼中流转了波光。许久后,他道:“说的不错。”
“所以我要给它们每个人起个名字,好好跟它们相处,不留下遗憾。”醉可跑去屋里拿来了笔墨,歪着头想了想,挥笔在纸人背面写下了名字。
叶玄如同一个旁观者静静看着,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也仿佛纸人不是他的。
醉可又把自己的房间隔开了一小部分,摆上了小床小被子,供纸人休息。
原先纸人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一睡,桌子上、纸张里、货架上、屋顶上等,如今这么一弄,倒还真像个家了。
叶玄喝了一杯茶感慨出声,“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
正如他在漓江畔已经飘荡了几十年,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过,但也只是短暂的驻足,而这次可能要搭进去十几年。
看着醉可长大成人。
一阵风过,送来阵阵清爽,太阳出来时,寒冷被驱散,夏天也要正式开始来了。
这些天来,叶玄闲着无事就跑到二楼处看台上,躺在美人榻上,望着遥遥无际的天空,自斟自酌喝了起来。以天地为知交。
醉可在院子里咿呀学语,纸人在旁边教导她。纸人念一句,她跟着念一句,不一会儿一首诗已念完,纸人又讲解了一下诗句的意思,以及词作是在何等情况下创作出来的。
醉可看纸人神奇,简直比教书先生还要博学多识,忍不住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纸人一指叶玄,“问那家伙,以前很少看书,整个藏书阁的都被他翻来覆去看了五六遍。”
叶玄的声音遥遥传来,“那时无事只好看书打发时间了。还有我是你主人,说话要尊重些,我不是那家伙也不是这家伙。”
听到这里,醉可哈哈笑了起来。又好奇叶玄为什么会那么无聊,藏书阁的书全部看个五六遍还要很多时间啊。
纸人抱起了胳膊,神采奕奕地回他,“你不是这家伙也不是那家伙,而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叶玄:“……”
醉可又笑了起来,只把泪也笑了出来。
这天下午,来了一个人,他是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