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快苦笑,他哪里主持的了公道,他知道的不比群众多,甚至还少。
肖老板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没用,打算继续煽风点火一下,道:“不但如此,这个人还天天旷工拖画,仗着自己画的好天天敲诈我让我多给银子,否则的话就不画了,”他又抹了把眼泪,立刻得到一部分人的强烈同情,他接着道:“大家伙说这样的人该不该骂?该不该打?该不该进牢狱?”
群众中有些人只看戏,又怕他们吵的太厉害误伤了自己主动地躲到三米外看戏。
其余人各自秉承着心中的道义,来了一场唇枪舌战,互相说服彼此,渐渐发现,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更大声地吵吵嚷嚷着。
有一些人和稀泥,喊着,“你们别吵了。”立刻遭到了双方的围剿,“滚一边去。”他们便默默退到看戏群众中,叹口气。
群众中又不知谁大声起哄道:“该打该骂,这个朔风,大家是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道德败坏,欺辱妇孺幼儿,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如一声惊雷炸响,立刻引来了其他人更大声的讨论。
“胡说什么?你见过他?”
“我就是见过他,我亲眼所见,到处欺负人。”
“他欺负人你怎么不上啊?”
“我……”
“孬种,看人被欺负了还不知道上,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么一说,人们又三五个围起来群殴他一个人。
一时之间战况激烈。
若说先前还秉承着文明的交流,君子动口不动手,而现在直接打了起来了。
你一巴掌我一脚,打得晕天倒地,打的都不知道打的谁又是被谁打。
反而是作为事故之一的人物肖老板无人问津了。他拽着王捕快的手傻了眼,王捕快叹口气。
突然一支队伍火速跑来,将斗殴的人们团团围住,拿剑指着。没人再敢动,纷纷抱着头乖乖地蹲在地上。
为首的谢萧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嗞嗞叹道:“好大的阵仗,吵的开心吗?要不当着我的面再吵一次,我好看戏。”
没人敢说话。
谢萧又道:“真该死。这该死的捕快身份害的我要管你们,我明明是更想看戏。回头罢工不干了。”
众人唏嘘。
王捕快弱弱道:“谢小弟你可别不干啊,衙门里本来就没多少人了。”
谢萧一指,“他们不是人吗?”
王捕快叹口气,不想说话了。
此时大门打开,姜裳衣走了出来,她一出来,众人更静了。一想起刚刚就是在她府门口闹事,怕她责备下来。
姜裳衣没有责备,而是问道:“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肖老板丢了王捕快,走到她面前,气势汹汹的道:“没有误会,你府上的朔风不是好东西,好心提醒姑娘一句,莫要被奸人所蒙骗了。”
姜裳衣点头,微笑,道:“多谢提醒,我想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肖老板冷哼。
谢萧拿剑一指肖老板,话语间都带了几分冷气,道:“我劝你早点自己招供,免得受毒打的罪。”
肖老板怒,“你凭什么断定我污蔑,哪有你这样当官的?明明我才是无辜的啊。”
谢萧道:“我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好人,那么你就不是好人。”
“……,一派胡言。”
被捕快围起来的人们又突然和好了起来,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论谁对错。
现在,他们全部变成了看戏的。
王捕快站在一旁,往后一靠刚好靠在了锐松肩膀上,伸出手跟他要瓜子,锐松黑着脸给了他包。
王捕快全然不在意他的表情变化,嗑了起来,又立刻跑来个人,要同他一起嗑瓜子,王捕快愉快地递出了瓜子。
锐松又是黑了一脸,很显然的这个朋友已经不能要了。
群众中突然有人道:“肖老板,我想请问那位叫聚宝盆的画师是不是就是你?”
不知为何,肖老板觉得额头冒着冷汗,也为自己捏着把冷汗,总觉得谢萧这小子太过耀眼,他往那一站黑暗就无处躲藏。
他想答是,可事实并不是他画的,这么一犹豫下来,便没有立刻回答。
那人立刻道:“看来不是你了?”
肖老板冒着冷风,脖子又被剑刃抵着,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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