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只眼放到洞前,看到了三个半大的男孩,他们的脚边放了一堆石头,而他们正弯腰拿石头砸茅屋砸的不亦乐乎。
“独狼那小子在不在这啊?”
“放心吧,我亲眼看见他进去的。”
“那小子也恁命硬了,怎么整都死不了。”
“那就往死里整。”
“这样会不会有人抓我们啊?把他弄死的话。”
“怕什么啊,谁会知道他。他有朋友吗?有家人亲人吗?只怕他的家人亲人还不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个他还活着,随便整,往死里整。”
“兄弟们,砸的更猛烈些吧。”
他们模样看起来跟独狼差不多大,也就是独狼的死对头。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三个人,但是真实的人数远远不止这些,其余人站在茅屋别的角落实施着暴行。
但是,作为与他们斗智斗勇了好几个月的独狼,这三个人是最好攻略的,独狼打算拿他们下手。
石头砸的厉害起来,如大雨般一涌而来,“嘭”的一声一块墙皮掉了下来,又“嘭”的一声墙的一角塌了。
看来这个茅屋也逃不掉即将寿终正寝的命运。
独狼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离开,就要给茅屋作陪了。
他双手护住头,直接从门冲了出去,往那三个人的方向跑去。
那三个人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立刻围住了他的去路。
独狼还在加快速度冲。
他们也立刻得意起来,只要这小子再往前冲,到时候刹不住脚就会冲进他们怀里,然后他们三个死死抱住他,也就抓住了独狼。
可是事实哪会如他们所愿呢,独狼素来是在这里摸滚打爬出来的,他这样做也无非是转移注意力,让他们放松警惕。
在即将要撞上去时,独狼迅速下蹲,脚底一打滑转了个方向跑走了。
“……”丢下愣愣的三个小家伙。
“他妈的,给我追。”
“大家别砸了,独狼跑了。”
“快啊,天黑再不盯紧着,那小子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他们停止了砸石头,事实上茅屋终于不堪重负,“嘭”的一声倒塌了。
有一个伙伴叹道:“这已经不知道是砸毁的第几个房子了。”
又一人一拳头敲在他脑门,“想那么多干嘛?赶紧抓独狼,我倒要看看他命有多硬。”
独狼跑去了哪里一时间他们也找不到人了,那小子泥鳅一般,再遇上夜晚简直如虎添翼,任谁也别想找到他。
伙伴们面面相觑,看着周围茫茫的夜色,没有头绪。
忽一人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独狼可能去那里。”
“什么地方?别卖关子了,快说。”
“这么晚了他肯定是找地方睡觉的……”
独狼有一个习惯,每逢晚上总是要找一间房子睡觉,破旧点没关系,茅厕也愿意待,总之就一定要挨着房子。
这也是他们总能找到独狼的原因,屡试不爽。
“距这里五里处有一座荒庙,他可能去那里。”
“五里?那么远。”
“不远了,独狼那贼跑得快,我们要快点。”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一辆马车啊?”
其余小伙伴顺着他目光望去,果真看到了一老奶奶推着一辆马车,他们二话不说上前把马车抢了。想了想,又觉得她一个老人实在可怜,互相凑了些银子算是买了这辆马车。
老奶奶望着手中的银子,郁闷不已,这些钱根本不够买她的马车,可他们已经飞速把马车骑走了。
想了想自己瘦弱的小身板,老奶奶只好作罢,任由他们骑去。
独狼跑着,他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周围是茂密的草丛,脚下的泥土泥泞的一抬脚全是泥巴。这里很黑很黑,头顶只有一条弯月在亮着,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要赶紧找个睡觉的地方。
顺着水流声走去,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河流,他现在又渴又累,趴在小河流边,拨了拨水面上的脏东西,将头埋进了溪水里喝,顺带洗了把脸,只觉得浑身都清爽了不少。
眼睛也清亮了不少,看东西都格外清晰了。眼前的水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是仙子撒下的银光。一想到仙子,他又想到了白日里给他伤药的小女孩。
摇了摇,又洗了一把脸,不再想这事。
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