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风卷来,不知道从哪里滚出来的老乞丐,抓着吴溪的祈福彩带不放,两人一阵争夺。
吴溪:“你放手,放手。”
老乞丐:“不放,就不放,你给我五两银子我就放。”
“给你?我给你一脚还差不多。”
“那我就不放。”
“叭”的一声,彩带断开了。惯性使然吴溪后退了好几步,老乞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抓着彩带在地上滚了几圈,冲吴溪咧开嘴笑笑,拍拍身上的灰,一阵风溜走了。
吴溪揪着彩带,彩带断了一小角,叹口气道:“真倒霉。”
相思树下的青儿和夏颜禾看着这场戏,青儿似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直盯着老乞丐离去的方向,道:“小姐,你看那个乞丐像不像我们之前在石蝉法师的禅房门口看到的?”
夏颜禾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青儿不解:“那他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吴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肯定是钱呗,抓着我彩带不放就是为了钱。”
青儿“噢”了一声明白了,“石蝉法师德高望重,有乞丐向他乞讨他一个会给银子的。”
德高望重?对于这个看法吴溪持怀疑态度,至于他给乞丐银两也持怀疑态度,毕竟之前他说了那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夏颜禾道:“你的祈福彩带还能用吗?”
心爱的人跟自己说话了,吴溪立刻高兴了起来,忘掉了先前的不悦,他抓抓彩带,道:“还能用。”
夏颜禾道:“好。那我们一起挂吧。”
吴溪匆匆挂完彩带后,有个弟子过来说,“石蝉法师找你。”
吴溪的目光一直往夏颜禾的彩带上飘,她写的果然又是,与江公子百年好合。
吴溪又是一阵生闷气,跟着弟子走了。走一路,生一路闷气。
青儿走到方才吴溪挂的地方,道:“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是些什么。”
她抓着飘飘荡荡的彩带,一看傻了眼。正好夏颜禾也凑过来脑袋看,呆了。
“小、小姐,吴公子祈福说要跟江公子百年好合,他俩、他俩该不会……”她颤颤巍巍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夏颜禾扶额,抓着彩带看下面的署名,名字刚好被那老乞丐撕掉了。
夏颜禾道:“你看这字,像不像我写的?”
青儿苦恼,“小姐你写的字千变万化,时而像鸡爪子时而是小楷,全随心情,这我哪认得出来。”
夏颜禾肯定道:“这绝对是我写的,”望着青儿,又肯定道:“绝对是我写的。”
青儿又苦恼了,“那吴公子对你……”青儿捂住了嘴巴,“他喜欢你,难怪要这么千方百计的接近你。”
夏颜禾皱眉,“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
“他上次送你的夜明珠,说是在集会上比赛赢得的有特殊意义……”
夏颜禾叹口气,“我本不想收,他执意要给我,我放在木盒里了,回头还回去。”
青儿点头,“是,小姐。那这个彩带他从哪来的啊?”
“也许我之前写的掉了刚好被他捡到了吧。”
风吹过,相思树上祈福彩带飘扬,诉说着无数人甜蜜又暗戳戳的小心思,乞讨有一个美好的结果。
相思树叶沙沙响,无数树叶演奏出一首欢快又离愁的曲子,无数树叶飞离相思树飘到远方,落到地面上。
若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成全,那相思树可不要累死,树叶都该落光了。
相思树的一角,树叶翻飞间露出了一个彩带,上面写着:愿与夏姑娘夏颜禾喜结良缘;署名:吴溪。
风吹过,院中的菩提树叶沙沙响,叶落一地,扫地的小僧苦恼着,“又要扫地了。”
吴溪走来,扫地小僧连忙丢了扫帚,双手合十道:“吴施主,石蝉法师等你很久了。”
吴溪“嗯”了一声走去,心里想的则全是石蝉法师找我干什么。
推开门,和往常一样,鼻端先嗅到了一股兰花的香气,清淡雅致;然后窗棂处盛开着一盆兰花,他貌似格外喜欢兰花。
一年四季总少了。他总能找到一年四季不同时候盛开兰花。
目光一转,看到了桌子上放的香炉,烟气娉娉袅袅的环绕升起,兰花香气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再往里,石蝉法师正坐在蒲席上打坐。
吴溪上前一步,道:“你找我?”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