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她刚才的目光,江彩蝶下了个定论,她肯定是觉得闲着没事造竹屋这种行为很傻瓜。
没事,日子清闲,闲来无事做些什么打发一下美好的时光有何不可。他说造,也立刻行动了起来,从家里搬来银子,雇佣了一大片匠人搬弄竹子,造屋。
之所以要这么多人,用他的原话说是因为快。
七天的时间竹屋已全部造好,匠人们问他还有哪不满意,哪里还需要改,江彩蝶便走去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得出很满意的答案。
交差了银子,大功告成。
匠人们走后,对他千恩万谢说从未见过这么大方的人。
江彩蝶毫不愧疚的道:“败家子——”
匠人们哆嗦着快速逃开了。
江彩蝶站在屋前看来看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打了个响指,道:“少了点花。”
他在屋前种满了夹竹桃,又拿来了自己最爱喝的雨前龙井。
每日干的事,就是泡茶修身养性,赏赏花,修炼。
一次,他同门的弟子路过,以为这是一间茶室,要不然谁会闲着没事住在这里。
他们挤挤囔囔着走了过来。
“庄师兄,口渴没?看那家茶社好雅致,我们去看看。”
庄师兄纳闷,“并未见招牌,不是茶室吧……”
那名弟子已经拉着他走了进去,还在招手挥着后面的兄弟们。
打开门,看到一身白衣的江彩蝶优雅地坐在竹桌前,正优雅的拿着茶壶浇茶宠,江彩蝶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他们,还微笑的同他们打招呼,挥挥手,道:“嗨——”
一副镇定自若,八风不动。
他们齐刷刷呆立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小弟子结结巴巴道:“这不是茶室吗?怎么、怎么有人?还是,江师兄?”
“还叫他师兄干什么,他早不是清风山上的人了。”
庄师兄紧张了起来,有点不敢看江彩蝶,只想快点逃离这里,拉了拉师兄弟们,道:“既然这不是茶室,我们去别方吧。”
江彩蝶看了他眼,目光中并无太多光波,仿佛没有他这号人般。
江彩蝶道:“这么小看我吗?既是同门一场,请你们喝杯茶水又有何不可,诸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众弟子们一阵尴尬,这可是江彩蝶啊,刚被驱赶出门的江彩蝶啊。但他那样的话摞下来,这走还是不走成了个难题。
走吧,觉得太不给他面子了,又显得自己太失礼;不走吧,又觉得憋屈的慌,他可是犯强奸女子的罪名。
最属庄师兄脸上更为精彩,白一阵青一阵,反复上演着。他很害怕江彩蝶将那件事的真相抖落出来,众师弟们一时还不相信,说的多了难免会怀疑。
但江彩蝶好像不知道这件事般,他很快就出来,搬着个大大的木桶,又拿了两个碗来。
木桶里是刚烧好的水,上面飘着几根绿色的茶叶,茶香淡淡飘来,是雨前龙井,上好的雨前龙井。
闻着茶香,他们竟一时之间忘记了,这小子除去幻花派谭离的弟子的身份外,还是俗世中富贵一方的江家的少爷。
江彩蝶道:“小舍简陋,只有两个碗了,就劳烦师兄弟们轮流喝吧。”他看了看发现自己忘拿瓢了又去厨房拿。
小弟子接过碗,道:“多、多谢江师兄。”
江彩蝶道:“不客气。”
他们七上八下的喝完,一木桶也见了底。他们要告退了,小弟子又拱手道:“多谢江师兄,我们先走了。”
江彩蝶一摆手,道:“去吧。”
他们回去后简略说了下这件事,传了开来,谭离听到风声,来找他。
彼时江彩蝶正站在屋前,拿花洒仔细地浇着凤仙花。
谭离要流出泪来,“我的好徒弟啊,这些天来师父夜不能寐,天天担心着你,你倒好,在这里悠闲地浇着花。”
江彩蝶回首,丢了花洒,抱拳道:“是弟子不孝,让师父担忧了。”
谭离叹口气,盯着他上下左右来回看,心疼道:“你好像瘦了,也好想更有精神气色了。”
江彩蝶心中一阵心酸,觉得很对不起师父,师父勤勤恳恳教他,待他又如亲生一般,由不得心中更愧疚了。
江彩蝶道:“师父不用担心,乾白现在一切安好。师父最近可好?其他师尊师兄弟们没找师尊的麻烦吧?”
谭离厉声道:“他们敢——”迅速转变了腔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