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墨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天花板与昏暗的光线。
他躺在床上。
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昏倒过去了?
自己的身体果然还是不适合参与这么高级别的战斗。
还没战斗就已经超载成这样了,要是以后加入战斗岂不是分分钟死个十来次?
视觉的恢复结束,墨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此等变化并非疼痛,竟然是一种力量感。
此刻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壮了许多,四肢丝毫没有昏倒前的无力感。
“你醒了?喝口水吧。”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墨侧过头,看见了一个坐在床边凳子上的白衣女子,长得甚是美丽。
哦,是刚刚战斗救下的女子。
“你是叫……怽来着?”墨坐了起来,长时间的平躺让他背部有些酸疼。
“嗯。多谢你昨日的搭救。没想到你这样的少年也有如此力量。”女子莞尔。
“没有,运气好罢了。若左乳不如我所推测的那样,只恐怕我和那些食客都要丧生蟾腹了。”墨摇了摇头,随即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后轻声道谢。
水,生命之源,顺着墨的喉咙流经全身后,墨只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
脑袋愈发清晰,墨心中的疑问随之而来。
“这是哪儿?”墨掀开被子,坐在床畔。
“……你要不先把被子盖上?”怽有点迟疑的说。
“不用,我现在身体状况很好。”墨笑嘻嘻的说。
“不是……我帮你清洗了一下身子,还没拿裤子给你……”怽脸色微红,把头侧了过去。
墨大惊失色,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只剩最后的遮羞布,大腿一览无余,赶忙盖上了被子,脸也通红。
“这是我家……你晕倒后店里的人们就因被剥削太多倒下了,现在已无大碍。你的两个朋友也安置在别的房间了。”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开始交代墨晕倒后的种种,“这是……我的房间。”
怽说完最后一句,脸又红了起来。她应该比墨大上一两岁,知性的脸上渐起红晕,颇有一种反差萌。
墨也是没经历过这些事。上次和女孩子这般亲近,也是多少年前不懂事拉拉妍的手罢了,哪有睡过女孩子的卧室?
提起妍,墨倒是心中有些不对。他以为见到妍自己一定会很开心,很兴奋,但是真的忽然见到妍,纵使对方对自己如儿时一般亲近,他似乎也无儿时那般悸动了。有的只是温暖,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少年触碰到能够给自己温暖的回忆的快乐。与那种少年时懵懂的爱恋似乎大相径庭。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看到墨愣在床上,怽开始关心起他。
“啊没有……哦,那你昨晚睡在哪里?”墨回过神来,为了缓解尴尬随口问道。
“……”怽听完脸却更红了,“我……守在你床旁边睡的……”
……
墨听完脸色也是通红,长这么大还真没和妍以外的女孩子一起过过夜,更何况是相识都不算的。
就在尴尬的氛围弥漫之际,有人推门而入。
“怎么感觉房间里在冒粉色泡泡……”来者正是金和溯,行于前的金进来后,感觉自己中了幻术。
“哟哟哟,这不是暗之后裔吗,一晚没见怎么脸红的和焲的头发一般了?莫不是在发高烧?”金好像很关切地把手放在墨的头上。
“我没事。金叔别用那个称呼叫我了,怪唬人的,这里还有外人在。”墨赶忙扇了扇风给自己降降温。
听到“外人”两个字,怽似乎有些失落,但是没表现得太明显,而是沉默不语,没有插话。
“这称呼不蛮好的吗?你连那蟾蜍都吃下肚去了,你说你和那个暗……暗夜里行走的家伙没关系,谁信阿?”意识到怽在场的金赶忙制止了自己的嘴瓢行为。
“两位操素使,那个暗夜里行走的家伙是……”怽有些好奇地问。
“啊这个啊,就是……”金脑子直,一时想不到借口,而溯则是懒得去给金擦屁股,表情恢复了冷漠。
毕竟自己和蟾蜍僵持不下时,墨和金俩货可是在谈笑风生。
“我其实是个孤儿……没见过父母……金叔说的可能是我的亲生父母……”墨感觉给了个合理的解释,但言罢一股忧伤汩汩而来。
自己无父无母,现在失去了爷爷与整个村子,来到光护队就差点被判死刑,得知亲人的消息却和那个恶魔有着联系,执行第一个任务又是时而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