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阿婉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此时她抱着两个酒坛推开门,出现在我面前
“小姐,这坛是梅花酒,小姐可以多喝一些”
“这坛是鹤年贡酒,给祝小姐的。酒烈,祝小姐定然喜欢”
祝迦姐姐一脸得逞的笑,“婉婉最得我心,前些日子寻到一个上好的珍珠,明日给你打成项链给你。”
阿婉看向我,我冲她点点头
我笑着对祝迦说,“奴婢谢祝小姐赏赐”
“啧,跟我还整那些迂腐的虚礼。什么赏赐?!那叫送!送,懂吗?”
阿婉点点头,她大手一挥拉过阿婉,“来,咱们一起喝!”
阿婉示意我的意思,我点点头
她才举起酒杯
阿婉陪我和祝迦姐姐一同长大
祝迦姐姐喜欢独来独往,身边的婢女只是伺候饮食起居
但我不一样,我走到哪,阿婉就在哪
所以是我们三个
我酒量不好,最先吃醉的
依稀记得,我把自己当成了蝴蝶,说着就要从窗边飞出去
祝迦姐姐拦住我,“果酒你都能喝醉,我还没喝过瘾呢”
我扑棱着胳膊,“我是蝴蝶,蝴蝶,飞呀……”
祝迦姐姐直接打晕了我,拉着阿婉陪她喝
翌日,我摸着后脖颈,疼得说不出话来
祝迦姐姐办事效率快
未时二刻就将珍珠项链送来了
但我看到她,心中就燃起无名之火
“祝迦,昨天你太过分了”
她被我追得满院子跑
因为脖子太疼,我放弃了“追杀”
那颗珠子看品相,价值不菲
只用一根绳子穿上,不招摇;不识货的人,也看不出门道,阿婉也可日日佩戴。
这家伙,粗中有细
祝迦姐姐回了边关,她坐在马上,临别前说一句话
“再有三个月就是你大婚之日了,若我赶不回来,定十里红妆替你相送。”
“你都不嫁人,哪来的十里红妆,骗人”
回应我的是马蹄奔跑的声音
过了三日,堂祖母也起身回恩施
“老家还需要我回去坐镇,你叔母软弱,压不住那些掌事,我就不耽搁了”
“嗯~”我乖乖应允,有些不舍,“祖母一路顺遂”
“乖孩子”
她布满皱纹的手落在我的发髻上,轻轻抚摸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慈爱,压抑,不舍,无奈
这一别,我与祖母此生再无相见!
我回了苏府,嫁衣已经完工
红盖头也缝制大半
李晔经常来苏府,寻各种理由带我出去
刚步入正厅,就听见他的声音
“伯父,永宁侯府送来拜贴,说家中的舞妃莲开了。彤儿爱莲,我想带她前去观赏一番”
阿父摸了摸他的胡子,笑道:“太子诚心邀请,老夫怎有不从之理”
李晔得到准许,一时之间竟忘了皇室礼仪
高兴地站了起来,行了拱手礼
“谢岳丈大人”
阿父听到十分受用,嘿嘿笑着;但还假意摆手,“欸欸欸,还早、还早~”
我不明白阿父前后态度为何相差这么多
难道觉得婚事已成定局,坦然接受?
还是爱屋及乌?
不管如何,阿父支持便好
我与李晔去了永宁侯府,侯府夫人早早候在门口。见马车停下,快走两步上前迎我们。
直到莲花池,一路上都在用心招待我们
我知道因为李晔是太子,因为我是准太子妃
我心里略微有些烦躁
侯府夫人对苏家来说,一直是长辈
阿父阿母也都敬重有加
今日却向我一个小辈殷勤备至
她眼神看向我时不再温和
而是敬畏,还有一丝唯恐招待不周的恐惧
我躲在家里继续绣我的红盖头
一个月后,李晔得知盖头绣好的消息
又着手带我四处游玩,但没去世家大族举办的宴席
阿父喜闻乐见
我总觉得他喜欢看我们不务正业的样子
玩了一个多月
阿娘说,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