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阿婉替我捏肩

力度刚刚好

从殿外进来个人，听脚步声应该是青乐

“娘娘，禾汐姐姐说轮到瑛小主了”

“嗯，去吧”

青乐刚走到内务府，就有小太监弓着身上前来迎她

“哎呦，今儿可把青乐姐姐盼来了。姐姐是娘娘身边儿的红人，听闻这红气养人，姐姐可越来漂亮了”

青乐被他逗笑了，“小黑子，你这张嘴可越来越会说了”

“禾汐姐姐呢？”

他跟在后面，“禾汐姑姑给景阳宫的泽兰妹妹发份例呢”

二人刚走到正殿门口，泽兰就出来了，身后的小宫女抱着圆鼓鼓的锦袋跟在身后

看到青乐，上前行了礼

“青乐姐姐安好”

“妹妹这是领完了？”

“是”

泽兰年纪小，脸上圆圆的，笑起来甚是可爱

“瑛小主宫里的吃穿用度可还足够？”

泽兰眼睛弯弯，呈月牙形

“够了够了，姐姐安心”

这时，他身侧的小黑子开了口

“青乐姐姐明鉴，咱们怎敢克扣小主的用度。奴才是禾汐姑姑一手调教的，姑姑的行事您是知晓的。”

青乐看了他一眼，“好好做事，亏待不了你。去将未央宫的份例拿来吧”

“是是是，您先去偏殿喝喝茶、稍等片刻”

泽兰笑了一声，“姐姐先忙，妹妹告退了”

青乐点点头

不多时，便听见屋外有动静

“印公公好，奴婢是永福宫的红梦，来替小主领份例”

女子怯懦，说话扭扭捏捏的

“印公公……印公公……”

窸窣的脚步声停下，

“红梦姑娘，不是奴才不给你。黑公公正核对皇后娘娘的份例，你先在廊下等会，等青乐姐姐走了，自然给欢小主核对”

“……是……”

青乐倚在门边看着红梦

她一人在廊下，无人理会

原本可怜柔弱的面容瞬间狰狞，眼底满是狠厉

“青乐”

红梦听到有人说话，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是禾汐的声音

二人走到院中

小黑子将份例交给未央宫的小太监

“禾汐姐姐，娘娘说宫里的香快用完了，劳烦姐姐下次出宫采买时购置一些”

禾汐看了一眼青乐，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红梦，笑了笑，“自然，娘娘要的东西不能马虎。我明日就出宫，后日此时你再来拿。望青乐妹妹替我向娘娘问安”

青乐嗯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刚走两步，就听到小印子的声音

“红梦姑娘，轮到你了”

未央宫

“娘娘，办妥了”

“嗯”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解”

我放下玉轮，“说吧”

“说出香出自悦香阁，她们的机会不更大吗？”

“皇宫是个什么地方，贵人的喜恶传的最快。若她们在宫外下手，悦香阁今后还怎么做生意，白白拖累了人家”

“是，奴婢思虑不周”

“无碍”

继续拿起玉轮滚脸

“娘娘，奴婢觉着您变了”

“那你觉得变了好，还是不变好？”

“变了好”

我轻笑，“青乐，既入穷巷就应该及时掉头才是，万不可等一世消磨，悔之晚矣”

“奴婢受教”

这句话当时跟褚淼说过

如今也对自己说一遍

翌日

青乐取香的时候，看到红梦抱着什么东西匆匆离去的背影

“永福宫的份例昨日没有领完吗？”

小黑子耐心回话，“说来奇怪，昨日轮到她的时候，她突然肚子疼，急匆匆地走了。这不今日又来了一趟。”

青乐将香领回来，我看着桌上的香粉

“青乐，你取一点，去景阳宫让瑛良娣瞧瞧。带着赏赐之物，每宫都要走一趟”

“是”

青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娘娘，里面加了红景天。原本可缓解胸闷、心慌、气短、心绞痛等症。但量太大，效果便会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