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盘与普通的巡回不同的是它需要飞盘还在空中的时候便接住它,而不是等飞盘落地了去捡。
刚一开始的时候,周若拿在手上让黑豆跳起来咬,随后模拟飞盘的运行轨迹小距离的跑动,让他追着飞盘咬。直到他知道,飞盘是在空中咬的而不是在地上捡的,便可以小距离的扔了。
黑豆还是一如既往学的很快,基本教个一两遍就能学会。飞盘在空中划过,随后被黑豆一跃而起稳稳咬在口中。
“真棒!把飞盘拿回来,哎对。”
五个月的小狼,慢慢的褪去稚嫩与青涩,已经初具成熟黑狼的矫健身姿,奔跑跳跃的时候身体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飞行的飞盘就像一个猎物一般被他死死锁定,然后在追捕中伺机起跳一击毙命。
一旁欢笑声传来,褚珣抬眸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这常年冰冷寂静的府邸都因此有了些许温暖和生机。
陪黑豆玩了快半个时辰,周若便累的不行,懒懒的躺在草坪上不愿再动弹,周若看褚珣还在忙,便没有打扰他,拜托守在一旁的牧商去为黑豆取点水来,等他休息一会儿之后再给他喝。
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地上,黑豆趴在她的身边伸着舌头喘息。
“哎呀哎呀,你看看你这唾沫星子甩的到处都是。”
周若嫌弃的指了指他甩到自己衣服上的唾沫星子,拿起来蹭回到他的头上。
黑豆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用舌头舔了舔鼻子,继续伸着舌头张着一张大嘴,眼睛笑的都快瞧不见了。
周若将手搭在他的身上,随意的顺着他的毛,不知道是还小还是怎么着,他全身上下的毛几乎都很软,将手放上去就会陷进毛里,她根本抵挡不住这种毛茸茸的诱惑。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黑豆跑去喝水,她也要去找水喝。茶壶在褚珣面前的石桌上,她慢慢的挪到石桌旁,看到他没有什么反应,才小心翼翼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连喝了好几杯,才觉得不口渴了。
“主子。”牧以快步的走来,看了看周若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
“是,我们查到,九月九日他们从梦山逃走后应当是往西递村的方向去了,但具体走的哪条路还未有线索。”
站在一旁的周若本想自觉离去,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可听到“九月九”“西递村”这几个词,她便停了下来。
“九月初九,可是重阳节那日?”
周若似是想到了什么,想褚珣行了一礼后继续道,“那日小人正好与友人出城游玩,晚上正好留宿在燕青村附近的一个庄子上,西递村便在庄子的西边六七里处。那天晚上我们对月饮酒,在近丑时的时候,小人曾听到外面似乎有敲击声,但只有几声,当时我们喝的微醺,小人问另外两位友人她们都说没有什么声音,小人便没当一回事儿,如今想来,小人还是觉得小人没有听错。”
“大人赎罪,小人听到大人说什么‘九月九’‘西递村’,便想到了这件事,大人也可权当小人是胡说。”
褚珣随着周若的话眼眸越来越深沉,京郊基本都是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基本没有人会晚上还在外游荡。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有可能是他们,从梦山逃走后途径燕青村往西递村而去,并且还在燕青村附近有所停留。
“你这话可还有对其他人说过?”褚珣抬眸,一双黑色的眼眸有一瞬的幽深,但再等她细看时,却又是如往常般的温柔。
“未曾。”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再同其他人说起,我让厨房准备了膳食,你带着黑豆去吃吧。”
“是。”
周若乖顺的行礼,带着黑豆告退。知道的她都说了,后面的那些就不是她一个小小戏伶该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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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戏班如往常自己开台唱戏。因为平时的时间基本都被郭浩德安排了演出,所以《碧簪引》第三折子戏至今还未排出来,已经引来了一些看客的不满。但他置若罔闻,只看重外出演出那眼前的利益,拿了钱就去赌,可赌的越多输的越多,他便变本加厉的压榨戏班中的戏子们。
台上正唱着《桃花扇》的戏段,后台中众人都在各自忙碌着。
“你们看见江离了吗?马上就到他上场了,人怎么不见了?”
“或许是哪儿耽搁了,我去看看。”
本来大家只是以为他有什么事耽搁了,可是越找越发现不对劲儿,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