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越级做手术,把病人的命赌在一腔孤勇上,对病人极其不负责任。”
徐主任做完手术之后,把许沁叫到办公室去,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你当医院那么多规定是儿戏吗?随随便便就可以挑战?一次手术都没有做过,就敢打包票上手术台,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是你的手吗?”
徐主任出了手术台了解情况之后,气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个许沁明明自己上一次就提醒过她技术不过硬,还需要继续打磨。
哪知道这小医生是不是觉得自己背后有一个豪门家族,自己就可牛了,什么都能干了!还拿自己的手做担保……简直是没有一点医生对生命的敬畏!
徐主任一想到她要拿手术刀上手术台,提着的那颗心,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许沁低着头,额边两缕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主任的怒骂声还在耳边,但她心中却生出一阵大过一阵的委屈。
明明她的进院成绩是这一批医生里最突出的一个,只要再拿到科研名额当上副主任,她就能够实现经济独立。
可医院导师贬低她,家里父母不支持她,就连自己的亲姐姐也阻止她上手术台,甚至是还动手打她……
许沁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委屈的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许沁因为这一次的恶劣行为被记大处分,徐主任对她的印象极差,她在想要进徐主任的科研团队已经是完全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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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的态度狠狠的刺激到了许沁。
她深夜跑到各个发小的酒吧里去喝酒,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想到白天宋焰又一次拒绝了自己,不由悲从中来。
肖一肖打电话通知许然和孟宴臣的时候,他们正巧和付女士还有孟先生坐在一起。
“孟宴臣,然然,沁沁今天晚上到我酒吧里去喝醉了,然后跑到宋焰家去了。”
孟宴臣和许然都没有防备,于是肖亦骁的声音通过电话清晰的让四个人都听见了。
许然意识到不对劲,想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宋焰”这两个字在孟家就是禁词,谁也不能提,一提就要炸。
付闻樱放下筷子筷子,筷子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付女士一向礼仪姿态让人挑不出错处,现在这一声脆响已经彰显了她内心的怒火。
“简直是荒唐!一个女孩家家的深夜买醉,跑到另一个男孩家去大闹,这像话吗!”
纯黑的迈巴赫在公路上行驶仿佛黑夜里蛰伏的兽。
付闻樱推开宋家的门时,许沁正站在楼梯上把什么东西踢了下来。
“我可以为了你去死,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为你去死!
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靠近我……不愿意接受我,宋焰,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过得好窒息……我真的好窒息!”
站在宋家大门口,听见自己女儿说的这两句话,付闻樱的身体都跟着颤了颤。
她几乎是强撑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让孟宴臣把喝醉了的许沁带回家。
许然看见在楼梯台阶上东倒西歪的许沁,再看站的楼梯底下站在那里仿佛没看见一样皱着眉头的宋焰。
许然看着徐静东倒西歪的下楼梯,他上前强硬的拽住许沁的手,将她拉回到迈巴赫上。
“今天晚上是我女儿瞎胡闹,我回去会好好管教她,向你们说一声抱歉,打扰你们晚上休息了。”
付闻樱并没有看向宋焰,而是看向站在一边的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
她道完歉就转身离开了,从头到尾没有看宋焰哪怕一眼。
宋焰心里明孟母永远都看不上自己,坐在台阶前踌躇觉得头痛欲裂,想到许沁说自己痛苦的样子,他最终还是站起来冲了出去。
却没想到,走到门口就被孟宴臣给拦住了。
他挡在门口,皱着眉头看宋焰伸手准备去抓许然,他挡住许然的身体,开口阻止了宋焰:
“你现在这样子,你觉得你配追上去吗?”
宋焰看了一眼迈巴赫后座里,沉沉睡过去的许沁,被人阻拦之后整个身体胸腔颤抖,仿佛随时都要暴起打人一样。
“孟宴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恨我教她抽烟、喝酒、打架。”
许然躲在孟宴臣的背后,一听这话立马拳头就硬了。
“事实呢,酒吧是她让我带他去的,我不打架她就专门找人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