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吴局长带着小李和小刘来到了护士站。

吴局长亮出证件，道：“您好，我们是警察。”

护士有些方：“您……您好。”

小刘道：“护士，我们来是想问有没有一个叫郑秀的病人在这个科室？”

“好，请稍等，我查一下。”护士动了一下鼠标，只见电脑屏幕亮了，出现了很多名字。护士滑动着鼠标上的滑轮，很快找到了郑秀的名字道：“有。”

小李道：“那麻烦你带我们去。”

护士应道：“好，跟我来。”

说罢，护士便带着吴局长、小李和小刘来到了11号病房。

护士打开门，上前轻轻摇醒郑秀：“郑女士，你醒醒，有警察找你。”

“警……察？”郑秀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吴局长、小李和小刘同时敬了个礼。

吴局长道：“郑女士，您好。我姓吴，您可以叫我吴局长。”

郑秀道：“啊，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吴局长用清脆的嗓音，直接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来是想问，杀害您前夫沈勇的到底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的儿子？”

郑秀假装平静，其实心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反问道：“什么？吴局长的意思是想让我把罪指给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吗？”

吴局长道：“不，是您的女儿和儿子里面有一个是凶手。我们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您当时在场，将会是最有力的人证。”

假装的平静，已经无法再假装下去了。只见郑秀侧过头去，露出了令人难以琢磨的表情。

“我不知道。”郑秀说出这四个字时，任谁听，都肯定她一定是在说谎。

吴局长道：“请您配合我们。”

“可我真的不知道。”郑秀转正头，道：“那个房主呢，她不能算证人吗？”

“那个房主不是直接证人，她不是目击者。”吴局长从小李手里拿过录音器，道：“郑女士，我将会录下您接下来说的话。我再问您一遍，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的儿子？”

郑秀迟迟不回答，紧闭口唇。她只感全身发冷，还冒了一身的汗。她心想：原来玄妍昨天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些，她都打算好了。

–昨天（回忆），早上–

“铃铃铃。”电话铃声充溢了整个病房，郑秀接起电话：“喂，玄妍。”

郑秀显得有些兴奋，她的女儿竟然给她打电话！

“喂，在医院还好吗？”平淡的语气，好像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但在郑秀听来，那却是十分关怀，令人心里一暖的语气。

“嗯，我已经没事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哦，那就好。”

哪个母女之间会存在尴尬，也就只有这一对了。陷入一小阵尴尬的静寂，郑秀不愿无话，等沈玄妍提出挂了电话。所以，郑秀拼命组织语言，想了很多……想问她吃饭了没有？最近好吗？但，最终……

“玄妍，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沈玄妍毫不拐弯抹角，用冷到谷底的声音道：“我打算替玄东坐牢。”

一句话，让郑秀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半晌，才艰难吐出字来：“什……么？玄妍，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

郑秀话未说完，沈玄妍就将其打断：“你不必说了，我都想好了。如果你要替罪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不同意。而且，你已经和我爸离婚了，已经没有什么资格来顶替玄东。”

“玄妍，你这是要干什么？”颤音，哭腔。只见郑秀抽搐着鼻子，两行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沈玄妍冷笑了一声，道：“今天下午我就准备行动，到时候警察一定会来问你。你知道怎么说吧？”

–（回忆结束），11号病房内–

郑秀两眼无神，呆若木鸡的看着窗外。

“郑女士，郑女士？”吴局长唤道，将郑秀的神拉了回来。

“啊？”郑秀抹去眼角上的泪，就听吴局长道：“请您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

郑秀直直地看着吴局长，此刻她真的好想逃避这个地方。她不要回答，她不想回答……但是她也不得不回答。

对不起，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郑秀心想，吸了一口窗外清新的空气，努力控制自己要大哭的情绪。

“非要现在吗？”

“对。”

“好，我说。”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