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黎心里暖暖的，抿嘴笑着摇头“做研究的，他好奇想研究一下，家里正好有相关的书...我也方便去买，就顺道去给他买了”他想到柳纪霖，半真半假道“他对我挺好的”

自己儿子说道这个份上，做父母的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言妍和牧爸爸目光交汇，达成共识。

言妍笑眯眯转移话题“今后得空带他来家里吃吃饭。”

——

次日一早，牧黎又接到了外卖电话。

如此的震惊，又如此的合情合理！

他无语的从床上爬起来，头痛剧烈，昨天晚上他妈妈心血来潮拉着他聊了很久，从喜欢的人，到学校的事，到今后的工作，想到什么就聊什么，直到凌晨3点钟才睡。

牧黎恍恍惚惚下楼来拿外卖，边走边在702群里发消息。

【明年198】：是谁在当奸细{微笑.jpg}坦白仗责，抗拒杀头！

拿到快递，牧黎悄悄咪咪的回到房间，生怕被阿姨或者爸妈发现，因为牧爸言妈是明文禁止他吃外卖的。

在房间悄悄吃饭，他用不透明的袋子将外卖盒装起来塞进自己的包里，打算到了不起眼的地方再扔。

吃完早餐他也睡不着了，收拾了东西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就回学校等着上课。

到了约定时间，牧黎到了‘黑市’一楼。

这里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黑市交易场所那样，没有漆黑的环境，没有四处盯梢的暗线，环境并不安静，位置并不偏僻。

反之，这里就像一个百货商场，往来人流络绎不绝，四处都是嘈杂热闹的挤满了人头，妇女的嚷嚷声，孩子的哭啼尖叫声时不时穿刺着他的耳膜。

是一个典型的市井烟火场所。

负责接待客人的售卖员没有特别之处，态度不温不火，说不上很好也说不上多差，就像普通的商场工作人员一样。

牧黎走到一个工作人员的时候，还甚至怀疑那个ai能不能真的识别他的面部信息，给他对应的货物。

有一瞬间，还恍惚的觉得昨天漆黑的交易都是他的错觉。

售货人员在电脑里抬起头，很快确认了牧黎在这里订了货。他在仓库找到盒子，递给了牧黎“这是您提前订的东西，客人慢走”说这话时，他的态度不咸不淡，递了东西就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牧黎无意中纠结这人是真的商场工作人员还是黑市冒充的，他沉默的看了整个烟火气充足的一楼，想打开自己的鞋盒看一下，里面的到底是鞋子还是假腺体。

但是这个环境并不适合他冲动！

理智回拢，牧黎若无其事的离开。

找到公共厕所，牧黎进去隔间锁上门检查了货物无误，他才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轻声吐露：

“真是大隐隐于市”

牧黎离开后，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因为黑市的规矩，方明煦即便好奇也没有犯蠢的敢真的去黑市附近蹲取货的人。但是缘分呢就是这么妙不可言，遇到买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alpha，还是自己亲手制作的omega假腺体，对这个腺体的味道很敏感，忽然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他脚下下意识就跟上去了。

他循着附近的味道走了小段距离，就看到了牧黎。

老天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于他...

当看到的面孔和预想中完全不同的时候，方明煦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但是这个轻佻诡异的笑稍纵即逝，在看到牧黎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往常温和的样子。

真是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啊。

“牧黎？”方明煦惊诧不已道。

牧黎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方明煦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对方明煦印象不好，但是方和俞对他哥应该很是信任，以至于有点爱屋及乌的牧黎，看见这个让他情绪纠结的人，很是尴尬......

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他。

“好巧”牧黎挤出一个笑容。

“是啊”方明煦仿佛是才察觉他脸上的不自在，惊诧温和的神色有一瞬间蒙上了一层灰色，但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常，通情达理道“瞧我真是......”他懊恼的捂住额头“在商场习惯了这套了......有些自来熟让你肯定不怎么自在”

“...没事没事”牧黎有些尴尬的罢手，方明煦那一瞬间的难堪还是被牧黎捕捉到了、即便他根本不想察觉这个人的负面情绪，还是因为他产生的负